贺东海满面是血,带着哭腔说道:“张护院以前交代过,茶坊重地,所有人不能随意出入。人不该不经管事同意,私自出门上街。”
“那你上街后又做了什么?”
“人贪玩,喜欢热闹,就在街上闲逛了几圈。”
见还在狡辩,张启栋不再理他,对守在一旁的张三道:“东西可带回来了?”
“回大公子,人一直跟在这厮后面,亲眼见他把一包东西塞进墙洞,又从中取了一个包裹出来搁在自己怀里。待他走后,人才带了兄弟几个守在那里,对方也是谨慎,竟迟迟未来取货。人怕走脱了这厮,只好取回东西。抓他的时候,这厮还在街上闲逛,哼!看样子还准备买烤鸭。大公子,东西在这里,还有从贺东海怀里搜出来的包裹,一件不少。”说完,从身边一个汉子手中接过两个包裹,打开来放在了张启栋手边的桌面上。
两个包裹里的东西都让人大惊失色,间里的红绡也觉得心跳得厉害。
一包是一锭黄澄澄的元宝。另一包是一把黑白相间的茶叶,那东西红绡太过熟悉了,是正在窨制中,还没有分筛的花茶。
张启栋伸手拣起金锭看了看,对已经瘫软在地的贺东海道:“当初福伯买下你时,花了四两银子,你倒是一个能干的,把自己的命卖到了十两金子。说吧!对方是谁?别再想编谎骗人,张护院跟着你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功夫。你也不想想,那是什么地方,能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进进出出没有人发现。”
贺东海彻底怕了,哭喊着:“人真的不知道是谁,是有日人趴在门边看外面过路人时,有人跑来说只要给他一把正在制的茶,就给十两金子。人想买烤鸭吃,就答应了!让我把茶送去七里巷第三家的矮墙洞里,那里就有金子。”
张启栋对张三道:“带下去,让他想什么。”
“是,公子,一定会想起来的。”张三挽了挽袖,对自己带来的几个人道:“兄弟们,把这厮拖下去,松松筋骨,脑子才好使。”
几人不管双手被缚的贺东海怎样拼命挣扎哀求,一人挟起一条胳膊,拖出正厅,转进旁边的院子里。
大雨倾盆,风声怒吼,也盖不过已经关在院子里的隐约惨叫和淡淡血腥之气。
不到两盏茶的功夫,贺东海又被拖到了厅外的院里,这一次他没有挣扎,两条腿软软的拖在身后,露出深深白骨,一条血痕从身下划过,再弥漫开去,又被瓢泼大雨冲刷得干干净净。
贺东海勉强抬起头,无力的张了张嘴,一窜血沫就从口鼻冒了出来。
张三对张启栋道:“大公子,已经打成这样,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恐怕是真的不知道。人已经不行了,大公子,怎么办?”
张启栋皱起眉头“对方左右不过就是那几户人家,我心已有数,问不出来也无妨,你以后盯紧一些,别再捅出瘘子来。”
张三也知是自己不察,才让这子钻了空子溜出去。让自己在公子面前丢了脸,恼羞成怒,下手就狠,没几下,人看着就要断气。
见大公子并未责备,心下暗松,主动讨好道:“大公子,人这就送去乱葬岗上,不能让这种人弄脏了地。”
张启栋顺手把桌上的金锭抛给他:“明日你去县衙消一个奴籍,就说是暴毙。用这个交了罚金,剩下的你与你的兄弟就分了吧!”
那几个汉子一听,均是喜形于色,纷纷对大公子躬身道谢,也不顾雨大风急,抬了地上还剩半口气的贺东海,急忙忙就出了府门。
大厅的外面,廊檐下站满了专门送来观刑的各处奴婢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个个双腿颤栗,面色如土。他们中间,只有茶坊的人隐约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更是吓得心惊胆战。
正厅的间里,红绡僵直的坐在椅子里,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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