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潇一边缝,眼泪簌簌的往下掉,她想在现代的爸爸妈妈了。
明天,就能到墨城县,又是一个未知的变化。族亲还有吗?会怎么对我?需要寄人篱下的讨生活?自己太,能独自立门户吗?还是会被族人卖去做奴婢?
到了古代,肖潇不怕吃苦,但怕失去人身自由,在现代接受的教育,让她无法做到像这里的人一样习惯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别人手中。
在逃难途中,也有人向爷爷提到卖掉自己换粮食,爷爷不肯,他对肖潇说:“平民虽苦,要自己寻生计养家养活自己,但无人能随便打骂。犯了事,也是官府才能处罚。给人家当奴婢,却是用性命去换安稳,吃了主家的饭,就要受主家的管。遇上一个心狠刻薄的主家,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打死了,也只需要去官府报备,消去一个人的奴籍,交一笔钱就是,奴仆在主家眼中不是命,只是钱财。”
肖潇一边想心事,一边慢慢缝着衣服。给她一些时间,一定能想法养活自己,但现在呢?如果张公子要自己签下卖身契,走头无路会不会虽接触时间不长,也能感觉到张公子是一个好人,肖潇能用技术换银钱,绝对不能接受用自由换温饱。
要不要厚着脸皮,再向张公子讨要一些银钱,渡过眼前这一难关正想得心烦意乱,手指一痛,一颗血珠冒了出来,肖潇怔怔的望着手上的血珠出了神。
帘子一掀,船娘已经收拾好厨下,掌灯进来给肖潇送热水,看见肖潇正在缝衣打趣着说:“姑娘真是厉害,那福伯可在张公子面前狠夸了你呢!看姑娘也是孤身一人,不如就给张公子做一个丫鬟,也能衣食无忧。”
听到这里,肖潇不觉心里一跳,连忙把话叉开道:“大娘也是一个爽利人,针线上可也是一把好手?我前儿才学做,老是做不好,已经扎了自己好几下了,大娘再教教我可好?”
船娘放下灯,又拨了拨灯芯,让灯光更亮一些:“灯下做针线费眼睛,以后呀你还是白天做,姑娘别熬坏了自己。”
一边说,一边接过衣服:“这布料倒是结实,穿了好干活”。肖潇一阵气结,难怪布庄老板娘一开口就是白送,原来不是好料子。
还好布庄的婆子见了布料,又看了肖潇身上的男装,只当是一个粗使丫头,裁剪的衣服也是窄袖便服,倒也方便肖潇以后做事。
船娘也不会做衣,但缝缝补补也是经常做的,做出来针脚也是细密均匀,指点着肖潇把以前做的针脚不齐,线头太紧和太松的地方拆开重新做过。
布庄的婆子哪里知道肖潇以前连针都没有摸过,讲的东西肖潇全明白记住了,但针就是不听使唤,老是高一针,低一针,长一针,短一针的。现在身边又坐了一个师傅教最基础开始,学得很快。
顺利的做完一条衣边,肖潇已经是双手抽筋,双眼发花,大汗淋漓,也不敢再做,熄灭了灯,睡下了。
第二天,肖潇换上了新的袄,也系了裙子,在船娘的帮助下,梳好了丫髻,所以,出现在福伯他们面前的就是一个真正的姑娘,养了几日,脸色虽然还是蜡黄,也有了几分光泽,眉眼弯弯,一双眼漆黑透亮,甚是灵动。浑身上下收拾得干净利索。
福伯点头不语:是一个齐整的丫头。
宝哥儿拍手嚷到:“第一次看见肖姑娘穿裙装,还真是一个娃娃。”
肖潇一阵无语,这是在夸人还是损人。
福伯走上前对肖潇上下打量一番才说道:“肖姑娘,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到墨城县,可以先收拾东西,准备下船,包袱先放在船上,老奴与公子陪姑娘进城寻亲,待姑娘安置妥当,再来取行李,不用带在身边碍事,张安会在船上守着。”
肖潇闻言,对张公子行了一礼:“多谢公子一路照拂,如今还有劳公子帮女子寻亲,实在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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