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笙挣扎着要起来,床就一张,作为侍女的她只能认命睡地下了。
“别动。”慕容拓突然出声,吓得洛云笙身体都僵硬了,“没多余的枕头和被子给你。”
洛云笙总觉得这人是故意的。
虽说这是官道,但是想发横财的人可不少。
在遭遇的这几次打劫中,慕容封宇派来的护卫队一直都在冲锋陷阵,而慕容拓的人似乎只是来撑个场子,稍微上去打两下,就流血受伤退居后方了。
慕容封宇的护卫队全程黑着脸,拜托,这只是些不入流的草寇啊,有必要这么怂吗。
然后他们就死光了。
最后一个也被“误伤”踢下了山崖。
车帘被揭开一角,车夫立马凑近了些。
片刻后,车夫高声传令:“王爷下令,原地休息半个时辰。”
他们似乎都没注意到,刚才在与土匪交战的时候,有两个护卫骑马跑了。
林间小道上,翻腾的马蹄扬起一路尘土,马上人身着黑色劲装,背后披风列列作响,长发高束,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好一个俊逸的少年!
“洛云笙,你什么时候会骑马了?”慕容拓骑着马紧追其后,他的穿着打扮与洛云笙的一致。
洛云笙懒得解释,她爹既然能教她武功,难道不会教她马术吗?
显然,他二人便是那“逃兵”。
今天早上慕容拓取出两件护卫的衣服,洛云笙明白了:这是要单飞啊
“就咱俩?我惜命!”洛云笙赶紧表示自己不走。
皇帝监视的是他,又不是她。
慕容拓捏着拳头,眯起眼,“你觉得本王护不了你周全?”
“双拳难敌四脚,草寇大多都是成群行动的,就算你能以一抵十,那以一抵百呢?”洛云笙毫不客气的说。
慕容拓松了手,“自会有人接应,你爱走不走。”
既然安全有了保障,自然是能早点到柳州赈灾为好。
洛云笙二话没说便开始换衣裳。
“你……”,慕容拓有些惊讶,很快就笑了,“不错,有进步。”
在洛云笙狐疑的眼神中,慕容拓一本正经地说:“已经开始在本王面前宽衣解带了。”
洛云笙:“……”
她还穿着亵衣亵裤啊,这对于在现代穿过三点式的她来说,根本没有什么。
出了林子,向西再行五六里路,有一处驿站。
院内绑着数匹马,另停有一辆简陋的马车。
马儿悠闲的踢踏着蹄子,明显已经吃饱在此处等候多时了。
很快,便迎来一群人。
打头的这位,身穿橙红色绣粉月季大袖衣,下罩绛紫色凤纹缎裙,比往日多了份贵气,在这穷山恶水间显得格格不入。
正是苏秋离。
洛云笙眉头皱了皱,这是要同行了?刚摆脱掉一个遭土匪眼红的马车,就又来了一个明晃晃的“富家千金”当活靶子。
看慕容拓的反应,现在早已知情,而她倒没想到苏秋离会来。
她不知道的是,苏秋离的外祖父是池州有名的商贾,父亲又曾在池州做过官,其父虽故,其势尤存。
苏秋离一来是想接手这边的人马,二来是要守着慕容拓。
她觉得不仅洛云笙不像以前的洛云笙,连慕容拓也不像以前的他了。
于是她便请求随行,言及自己甚为思念池州的外祖父。慕容拓虽觉得一路危险,却拗不过她,便应许了。
只是顾及苏秋离的安危,慕容拓便让她提前到驿站等着了。
“王爷,你怎么才来呀,可让秋离好等。”苏秋离的声音娇滴滴的,像富人家养的那些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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