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义又问桃逐鹿道:
“二哥你在这些人中有没有眼线?”
桃逐鹿听着摇了摇头。
兰子义见桃逐鹿摇头,仰天长叹一声,说道:
“雷有德英雄了得,贼寇天王被雷有德干掉只是时间问题。
恨当夜不听孝直先生言,若是我再出城追击,趁雷有德急行军的机会定能有大斩获,雷有德也不会这么容易扩充实力。
宁肯让天王统军,也不能让雷有德做大啊!
现在蛟龙入海,难以复制,我军又如此弱小,强弱逆转之下怎么灭贼?“
兰子义咬牙切齿把话从嘴里挤出来,右脚照地猛踩,看那势头就算是把脚下青砖踩碎估计也没法发泄兰子义心中的怒火。
兰子义与桃逐鹿两人就这样一站一座,孤灯暗火之下满屋子的黑暗都写得是落寞二字。
接着兰子义抬起头,两眼中全是被悔恨催生而出的决心,那种誓要把贼寇剿灭的决心。
兰子义转身走出门外,
刚才兰子义在屋中跺脚声音极大,已经把院中驻守的卫兵惊动了,
见到兰子义走出来,两个卫兵连忙抱拳问道:
“侯爷有何吩咐?”
兰子义说道:
“去把人都叫过来,有事情商量。”
接着兰子义转身就要往屋里走。
卫士没有听明白,问道:
“侯爷是要叫那些人?”
兰子义被卫兵叫住,回头说道:
“我家大哥、三哥,还有仇孝直、仇文若两位先生,
李将军今晚守夜?也去通知他一下,让他有时间也过来。“
说罢兰子义便回到屋内。
大家伙都住在这家院子里,不一会人就到齐了,就连李广忠也从守夜帐中赶来,
桃逐兔进屋时还没有睡醒,睡眼惺忪的问兰子义干嘛不好好睡觉,
等到兰子义把桃逐鹿带回来的消息告诉大家后,众人都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桃逐兔也没了睡意。
兰子义把情况介绍完后先向仇孝直鞠躬作揖,说道:
“子义两次不听孝直先生言,两次都吃了大亏,
孝直先生一腔韬略却被我的愚蠢埋没,真是痛事一件。“
仇孝直赶忙起身扶起兰子义,说道:
“卫侯这是做什么?
我仇孝直做了一辈子小吏,没人赏识,没人重用,幸亏有卫侯给我施展拳脚的机会,怎么能说是埋没呢?
我能看清楚也只是旁观者清而已,卫侯处在指挥核心,你要操心的事情比我多得多,你掌握的消息也比我要多,我可以代替你想办法,却没法代替你做决策。
而且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也只是从当前的情况推断出合理的结果罢了,并不是有什么未卜先知的能力,卫侯不要迷信我。“
仇文若这时也说道:
“卫侯才思敏捷,体弱而心壮,有人主器量,论智谋不比家父差,而卫侯却只不过十六岁而已,
父亲与我投奔卫侯帐下都是因为我们相信卫侯,卫侯切不可妄自菲薄。“
兰子义被仇孝直劝下,坐回椅子上,
这时李广忠说道:
“贼寇既然已经攻破钟离,而钟离又在寿春下游,贼寇又是用水军攻城,这样说来贼寇大军是在钟离了?“
桃逐鹿闻言摇摇头说道:
“贼寇大军并未合兵,雷有德率部攻陷了钟离,在下游驻扎,天王则率部盘踞寿春。“
李广忠问道:
“贼寇为何这样安排?
就是因为雷有德与天王内讧?“
桃逐鹿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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