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嚣张无礼的话立即引发了一阵剧烈反弹和集体爆发式的混乱,就像是茅坑里扔进了一颗手榴弹。
“你这是什么态度!”一名矮胖的西装老者拍桌子跳起来。
“没素质,没涵养,不知长序,不懂礼仪,这样的人怎么教书育人?怎么治病救人?”一名中年老妇女喋喋不休说道。
“要我看,老秦啊,你这次是眼花了!”又一位院长摇头叹息,其实他更想说,秦老头,你眼瞎了找这样的人!
“轰出去算了,轰出去算了!别辱没了星海的师风学气。”
各种嘴脸,各种嘲讽,各种明骂暗伤,唇枪舌剑……一时间,面试会成了批斗现场。
秦树青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张口结舌说不出一句圆场的话,一张嘴怎么敌得过众口铄金啊?
叶凡笑眯眯听着这些恶语中伤,隔着吐出的烟雾与方岚烟遥遥对视。
那双锋利如刀的眸子,静如黑玉,猛地收缩了几下,啪!手中的铅笔应声折断,方岚烟重重拍响桌子:“够了!”
万籁俱静,空气里霎时消音。一张张不甘的嘴牢牢闭紧,满不情愿坐下来,好像骂得还不够过瘾。
“你要床上见,那就床上见!”方岚烟站起身说道:“去一附属住院部,现场临床考核!”
这也行?
惊讶归惊讶,但没人反对。
“不必麻烦了吧?在场这么多有病的人,何必舍近求远?方姐你说对不对?”叶凡含笑与方岚烟眼神交汇,此话一出口,下面的人又按捺不住愤怒了。
“太放肆了,谁有病,你说谁有病!”
“这样的人站在学院里,简直有辱星海的声誉!”
“快叫保安,叫保安来!”
叽叽喳喳,老气横秋的指责几乎要将叶凡淹没,特别是那些平日里为人师表、装得道貌岸然清高不可一世的专家教授们,一个比一个愤慨,好像叶凡刚刚给他们每人戴了道:“冯姵姵小姐,就请你先上我的床吧,哦,是病床。”
冯姵姵的脸蛋霎时又羞又气,他怎么可以当着全院领导这样说话啊!
底下的众人表情又是一阵精彩纷呈,看来不但是个狂妄小儿,还是个登徒子,简直不足挂齿!和这样的人没什么好攀比较真的,每个人心中的优越感一下子就提升到了喜马拉雅山的高度。
扭头看了看方岚烟,在得到她的眼神授意后,冯姵姵抬起腿坐到了移动病床上,小心翼翼躺了下来。
现场问诊,没病他能瞧出病?到底这小子卖什么药,现在连秦树青也摸不准了,暗暗为他捏着一把汗。
冯姵姵双手放在胸前,有些紧张,不知道这位叶医生究竟想做什么。
“请把左手给我。”当叶凡捏着冯姵姵的手腕,装模作样切脉时,底下的人们都瞪大了眼睛,这是中医号脉,他当真能切出什么病来?
而与此同时,一丝丝真气透出指尖,沿着冯姵姵的经络行走,他那双洞察秋毫的天眼,快速跟随,扫过了冯姵姵的胸口。
“好了。冯姵姵小姐,你可以下床了。”也就是十几秒的工夫,叶凡就收了手,嘴角挂着淡然笃定的自信。
“冯助理生的什么病?”有人忍不住询问。
不屑的目光比比皆是,能收一箩筐。
叶凡笑了笑,说道:“等一下,我会一一揭晓。现在,史永存院长,该你了。”
秃头史永存冷哼一声,却不打算起身,摆明了不配合。他还就不信了,为了一个什么都不算的候补考生,方岚烟还能真叫他下岗?
“史院长!”方岚烟直接不客气地点名了,不是因为叶凡在她眼中有多么重要,而是一言既出,便是圣旨,不容许任何人违逆。
史永存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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