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光辉逐渐减淡,幻影在恍恍惚惚中化为现实。
昏黄的日历倒翻,九年前。
秋日照着冰冰凉的拉瓦尔校门,一排整齐的教学楼岿然有序地屹立,戴着鸡毛假发的拉瓦尔帝王雕塑雄威屹立在校园中央,教室里传来阵阵朗读声,时而又伴随着欢声笑语。
粉红色的衬衫,圆滚滚的丸子头,胸前织着满嘴龅牙在大笑的长颈鹿——年幼的小女孩一手拎一桶沉甸甸的酱油,另一只手抓着两根绿黄瓜,水灵灵的丹凤眼一眨一眨,远远地站在铁栏外,出神地望着校园里的那杆左右摇晃的秋千。
“看什么呢!”
小女孩被吓一跳,转身间木制的酱油桶不小心摔碎在地,迸溅而散的酱油肆意喷洒染湿了眼前洁白的鞋袜,小女孩慌张抬头:黑色短裙、雪白的衬衫、金黄的头发、肩上搭着黑色制服外套、胸前的校徽在秋日下闪闪发光,一名十几岁的安大小姐居高临下挡住了当空的太阳:“哟,这不是师可可么!”
“安姐姐。”师可可两只小手背在身后,低着头,咬着嘴唇,盯着脚下半旧的褐色小皮鞋,声音细小:“对……对不起。”
师可可说完便深深低下头,露出圆滚滚的后脑勺,等待着原谅。
“哼!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小贱种,没钱上学,整天在学校周围晃悠什么?是不是盯上姐姐们什么值钱的东西想趁机偷走?”一名打着口红、涂黑色眼睑、染着黄头发的小太妹从安大小姐身后走上来。
“不!”师可可摇着头,慌乱中连连后退,却忽然撞到另一个手臂上印着纹身、脖子上戴一队珠宝首饰的小太妹身上:“怎么,弄脏了安姐的鞋子,还想跑不成!”纹身小太妹反手将师可可抓紧,口红小太妹揪住师可可的头发,抬起师可可的脸:“你知道安姐这一双鞋子值多少钱么?整整两百块大洋!你赔得起么!”
两根绿黄瓜掉在地上。
看着三个姐姐突然朝自己要钱,师可可水灵灵的眼睛快要急出眼泪:“我……没钱。”
“没钱?弄脏了姐的鞋子,是一句没钱就能逃脱的么?”安大小姐嘲笑中瞥了一个眼神,小太妹立即会意,不顾师可可的抵抗把师可可的兜翻了个底朝天——只有两个铜板。
安大小姐脸色变得难堪,盯着师可可露出一脸嫌弃的厌恶:“你这个小贱种,昨天不是叫你从家里偷一百块大洋出来么?”
“我——”师可可声色胆怯吐出两个字:“忘了……”
“忘了!你说你忘了?”安大小姐面部肌肉抖了一下,捡起地上的绿黄瓜,走向师可可,饶有兴趣地在师可可脸上画圈。
师可可害怕极了,拼命挣脱,可又丝毫动弹不得,于是咧着嘴哭,眼泪从脸颊上哗哗流。安大小姐脸色变得不耐烦,啪一声耳光扇在师可可脸上:“小贱人,再哭就扇死你!”
师可可吓得立即停止了哭声,轻声抽噎,泪眼汪汪地看着安大小姐。脸上不耐烦神色稍减,安大小姐不顾反抗把黄瓜塞进师可可嘴里:“你不是想去学校么,自己拿着黄瓜,站在这,每吃一口扇自己一个嘴巴,一个一块钱,自己数,扇够了两百个今天就让你回家!这样你就长记性了,明天,你自然就会记得偷一百大洋出来!”
两个小太妹得意洋洋松开手,盯着师可可发笑。
师可可咬着黄瓜呜呜哭,泪水顺着脸颊流到嘴里,一边嚼黄瓜,一边两只手轮番摸自己的脸,仿佛在给自己擦眼泪:“一,二,三……”
一群看客纷纷停下脚步围观,有穿着制服的拉瓦尔学生,也有凑热闹的拉瓦尔过路人:“看,那是安西尔将军的家里的安大小姐,她又在教训那群不懂规矩的华夏人!”“这群野蛮的华夏穷鬼,整天不是偷就是抢,世界上如果没有他们,那就是一个没有犯罪的世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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