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话音落下后,只见冯智戴猛然回过头,秀眉倒蹙,乌黑而又明亮的风眸睁的浑圆。见谈月儿满目疑惑的望了过来,冯智戴只能将不满换做以会心微笑,轻点了点头,便将目光移向对侧的房俊,咬字十分”深刻“的说道:”是啊!遗爱已经同我讲过了。“
面对冯智戴此时的极度不满,房俊却装作没有看到,随后便将目光轻移向另一边,但是嘴角勾勒起的弯度,却是证明他心中极为高兴。这时冯智戴突然话锋一转,极其凝重的说道:”我们想要安全的带回詹石,最重要的便是将谈殿大渠帅的遗体取回来,但是想要在唐军重重封锁下做成这件事,无异于天方夜谭。所以我们只有让那些唐军主动将谈殿大渠帅的遗体让出来,但这却要求我们必须在唐军内部植入——内应。”
谈月儿不禁露出疑惑的表情,问道:“什么内应?“这时房俊不由将目光移了过来,对于冯智戴所说的”内应“,似乎也产生极大的兴趣。冯智戴见二人一脸好奇的等待着后文,颇有深意的望了望对侧房俊,接着说道:”我和遗爱的身份都比较特殊,若是由我们二人做场戏,并且联合唐军中的”内应“,想要救出谈殿大渠帅想必不是问题。“
房俊见冯智戴猛然将话题引到自己身上,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心中不由生出一丝不好的念头,但转念一想,有人陪着自己一起演戏,又怕些什么呢!想到此处,只见房俊双眉一扬,颇有兴致的望向对侧的冯智戴,想要看看他究竟想出了什么古怪的主意。
冯智戴蓦然见对侧的房俊抬眼望了过来,随后也不甘示弱的望了过去。谈月儿见二人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但是此时心中却一直考虑族人的未来和詹石安全,所以对此也并未深究。
过了片刻,见二人依旧沉默不语,谈月儿不禁开口问道:“你们想要做场什么戏?“这时冯智戴面露古怪之色,缓缓说道:“我和遗爱失手被僚人所擒,詹石欲用我们换回大渠帅谈殿的尸首。”话音刚落,房俊突然开口问道:“那我要做些什么?”这时谈月儿却有些诧异的望了过去,这不是房俊想出的办法吗?怎么他像是毫不知情。面对谈月儿略带审视的目光,房俊脸上虽无明显变化但眼神却显的飘忽不定,以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几声,显示出此时内心的尴尬,暗暗祈祷希望她不要过多深究。
这时一旁的冯智戴清了清嗓子,见二人各自收回了目光,不由缓缓说道:“但这一切都只能秘密进行,不能让唐军其他诸将知晓,所以只能遗爱前去送信。”冯智戴此时心中却显的复杂万分,虽然自己也能前去送信,但想到在唐军大寨中的见闻与父亲模糊不清的态度,所有指向都显露出对房俊的不利,只有自己留在这里才能让父亲护他周全,但这一切都不能对任何说包括身边的二人。
房俊不由一愣,心中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但并未出言打断,而是竖起耳朵继续听了起来。谈月儿听到此处,虽然感觉有些几分不解,但也并未多想,开口问道:“为什么不能让唐军其他诸将知晓?”冯智戴见二人将目光移了过来,神情凝重的说道:“唐军中的唐将与岭南诸将隐隐形成对立,而岭南诸将中冯士翙与陈龙树又有着小心思,并且他们与我父亲向来不和,所以越多人知道反对我们越不利。”
这时谈月儿渐渐明白了,为何詹石叔叔不用房俊与冯智戴来威胁唐军,一来他们都是自己的朋友,二来若是派僚人送信,想必整个唐军大寨都会知晓这件事,到那时诸将之间众口不一,反倒是形成不了威胁。想明白这层后,谈月儿望着二人的神情中露出一丝感激,幸好之前并没有因一时头脑发热而离开。
只见房俊沉默了片刻,望着对侧的冯智戴,有些不确信的问道:“你说的内应,不会是你的父亲吧?”冯智戴被僚人所擒后,能威胁到的唐将,房俊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但若是如此——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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