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神,抬头对上她那双有些嫌恶的眼神。
“干么?我不能收到抽中大奖叫我去转帐的简讯喔?”
“你如果被诈骗的话,应该可以上新闻版面吧。到时候你就不要叫我帮你遮脸。”语毕,林敏亮闷哼一声,低头继续忙她的事。
陈士勋再接到回讯的时候,己是下午六、七点,那时他才刚踏出地检署,正往停车场走去,在上车之后才听见简讯音。他像个收到礼物的小男孩般,兴奋地点开简讯。
可这封简讯却判了他死刑
那天晚上的事,就请你当作一夜情就好,我会感谢你。
一夜情。
简单三个字就把他打回了谷底。
他在驾驶座上呆愣了好半晌,脑袋里不断思考着该不该继续传讯给她,他究竟是该相信清醒时的她,还是酒醉后的她?
他想着,几乎失了神。
直到车窗被人敲了两下,他吓了跳,赶紧抬起头来一看,是隔壁办公室的男检察官。
“怎么了吗?”他降下车窗。
“没有,”对方扬扬眉,道:“看你坐在车子里动都不动的,想说过来看一下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喔,这样啊。”他淡淡回应,随后扬起礼貌xìng的笑容,抬手表示,“没那么严重啦,我只是在想事情而己。你虚惊了。”
两个人夸张地哈哈大笑了一阵,接着互相道别,对方继续往自己的停车处移动,陈士勋脸上的笑容则渐渐淡去。
他将手机收进了口袋里,索xìng不回讯了。这样来往下去也没意义,那女人简直就像是被冰回冷冻库的nǎi油,他几乎已经可以预见结果会是什么。
也许是该放手了吧?思及此,他转动了车钟匙,发动弓擎。
“叩叩。”
车窗又传来了两声敲击,他看了窗外一眼,是个戴着黑色毛线帽的中年男人,他觉得对方有些眼熟。
“什么事吗?”他再次降下车窗。
对方沉默,眼神森冷。
陈士勋瞬间察觉到不对劲,却慢了一步。
“砰砰”两声,qiāng响划破暮色的夜空,他只觉得胸口痛了一下,便在一阵难以忍受的灼烫感里失去了意识***
陈士勋没再传来任何回应。
简讯也好,电话也罢,当然也没有直接杀到急诊室的门口。
若要说刘巧薇连一丁点的失落感都没有的话,那肯定是骗人的;然而转念一想,这不就是她希望的吗?这不正是她要求的吗?
那天早上,离开陈士勋的住处之后,她曾经假想,如果他们重新来过呢?是啊,为什么他们不能重新来过?
男未婚、女未嫁,为什么不能?
只是当掉头走回他家门口的时候,她退缩了。
她想,今年她已经三十岁,没有多少光yīn可以风花雪月了。男人是酒,愈陈愈香,可女人不是,万一哪天陈士勋又离她而去,那么,她扪心自问!你,承受得住吗?
答案显而易见,她办不到。
所以她收回了搁在门铃上的手指,然后静静地离开。
想到这里,心一缩,她又莫名陷入了低落的情绪。
说来也真是荒谬,一夜情是她要求的,可她这么做却像是拿刀砍自己,这是为了什么?为了不让对方伤害她,所以她先伤害自己吗?
她低着头一路从急诊区走回了办公室,眸一抬,正巧对上陈士诚的视线。
“啊,陈医师,”她愣了下,“你还没走啊?”
“等一下有一台刀要开。”他简单说明。
“喔。”她应了声,发现办公室里就他们两个人。
见对方低头翻阅自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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