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说,他只是竭尽全力保持舰队的航向和速度,而且面对越来越坏的天气他一直成功地做到了这一点,直到他的副舰长出其不意地胡作非为,夺取了指挥权。后来,他留在舰桥上,建议副舰长采取种种正确的必要的措施,终于使军舰安全地驶出了风暴。
法庭的审判员都同情地很有兴趣地听着他讲述。布莱克利上校一度将其不祥的目光转向被告,久久地凝视着他。在奎格讲完之前,马里克已经完全绝望了,他以惊恐的目光看着他的辩护律师。格林沃尔德用一枝红色蜡笔在一个拍纸簿上漫不经心地画着,画了一大堆粉红色的小肥猪。
“少校,”查利说,“你能以任何方式说明你的副舰长的行为吗?”
“嗯,”奎格平静地说,“当时情况很严重。风力达到10至12级,浪头像山一样高,自然军舰非常艰难地行驶着。整个早上马里克先生显得越来越紧张,情绪越来越不稳定。我想军舰最后一次猛烈倾斜时,他惊慌失措,采取了不理智的行动。他采取行动是出于这样的错觉,他能而且只有他能挽救这艘舰。他的最大弱点是自以为他的航海技能高明。”
“当时‘凯恩号’是否面临极大的危险?”
“不能这么说,不是那样,长官。当然,不论什么时候台风都是危害极大的,但是当时军舰行驶正常而且在继续很好地向前行驶。”
“指挥官,你精神上患过病吗?”
“没有,长官。”
“马里克先生接替你的时候你有别的病吗?”
“我没病。”
“你对解职提出抗议了吗?”
“我强烈地提出了抗议。”
“你试图恢复自己的指挥权了吗?”
“多次试过。”
“你警告过副舰长他行动的严重后果吗?”
“我告诉过他,他采取的是哗变行为。”
“他怎么回答的!”
“他说他准备接受军事法庭的审判,但无论如何要把住指挥权不放。”
“舰上总值日军官基思中尉是什么态度?”
“他跟马里克一样或更惊慌失措。他始终支持马里克。”
“其他军官是什么态度?”
“他们困惑不解,完全顺从。在当时的情况下我认为他们没有别的选择。”
“cāo舵手是什么态度?”
“斯蒂尔威尔,我认为他是舰上最坏的麻烦制造者。他心理失去了平衡,而且由于某种原因他非常忠实于基思中尉。他心甘情愿地加入他们一伙,不服从我的命令。”
“现在斯蒂尔威尔在什么地方?”
“据我了解他住在这儿医院的精神病房里,诊断为急xìng忧郁症。”
查利看了审判员一眼,“奎格少校,关于12月18日在‘凯恩号’上发生的事件你还有其他的话要说吗?”
“嗯,当然关于这一事件我想了很多。这是我海军生涯中所发生的最严重的事件,而且是我知道的惟一有疑问的事件。这是一件很不幸的不正常的事件。如果当时舰上总值日军官是其他任何人而不是基思,如果cāo舵手是其他任何人而不是斯蒂尔威尔,那么事情就不会发生。基弗或者哈丁或者佩因特会拒不服从马里克的命令,而且很可能立即中断他的指挥权。一个正常cāo舵水兵会不理会那两个军官而听我的指挥的。在关键时刻三个人马里克、基思和斯蒂尔威尔联合起来反对我,那只是我运气不好。我运气不好,他们的运气更不好。”
在奎格陈述的时候,马里克拿过了格林沃尔德手中的红色蜡笔,在拍纸簿上潦草地写道:我能证明我没有惊慌失措。律师在下面写道:好。也许用不着。而且在两行字的四周画了一头大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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