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48 章(第1/4页)  凯恩舰哗变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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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士兵们”

    “得了,别给我来这一套!”奎格用一只胳膊肘撑起身子,瞪眼看着副舰长。“我跟你一样关心士兵们的福利,你别在这儿充英雄。他们浪费水了还是没浪费水?浪费了,那么,你要我怎么办啊?给他们全体颁发嘉奖状吗?”

    “长官,用水量是增加了百分之十。那天是攻击日嘛。我真的觉得那不能叫浪费”

    “好了,好了,马里克先生。”奎格躺回到床上。“我看你仅仅是为了提出理由而提出理由吧?对不起,我不能奉陪了,此刻天气太热,气味太难闻了。到此为止吧。”

    马里克宽阔的胸部起伏间发出一声痛苦的叹息,“长官,打扫完后给15分钟冲凉时间怎么样?”

    “该死的,不行!喝的汤和咖啡里有足够的水,不会让他们渴死的。这才是重要的。下次他们会记住不得在我的舰上浪费一滴水!史蒂夫,你可以走了。”

    那天晚上和第二天,顺风没有脱离“凯恩号”。甲板底下,通风机送入的空气令人无法忍受,绝大部分是烟筒的烟雾。水兵们从舱房里蜂拥而出,三三两两地躺在后甲板室里或主甲板上,尽量远的避开烟筒的烟雾。有些水兵搬出了床垫,但大多数人蜷曲着身子睡在锈迹斑斑的甲板上,用救生衣当枕头。舰桥上的人整夜都呼吸急促地喘息着。在舰艇沿之字形行驶的一些路段,海风不再正直地从船尾,而是从稍稍偏斜的角度吹来,此时只要把脖子远远地伸出舷墙就可以足足地吸入一两口温暖、新鲜而又令人难以置信的清新的空气。

    第二天早晨,火热的太阳浮出海面,发出耀眼的红光照shè在一艘好似患了瘟疫的船上。肮脏的半luǒ的人体伸开四肢躺满了整个甲板,显得毫无生气。水手长吹着起床号,却只能将大家唤个半醒。水兵微微动了动,站了起来,开始挪动沉重得像灌了铅的四肢干起日常杂务,就像《古舟子咏》【《古舟子咏》是19世纪初最有影响的英国诗人、思想家塞缪尔泰勒柯勒律治(Samuel Taylor Coleridge,1772-1834)一部最著名的、脍炙人口的作品之一,是英国诗歌中的瑰宝,采用民谣形式,叙述一个老水手看到人类生命正常创造的过程。译者注】中的那些由死人充任的水手。眼下“凯恩号”距赤道50英里,几乎朝正南方行驶。随着天空的太阳一小时一小时地往上升,空气变得越来越热,越来越潮湿。而这条船仍摇摇晃晃地艰难地行驶在波光闪烁的海面上,仍笼罩在自身的烟筒的烟雾和烂白菜味的恶臭中。

    正午时分,人的天xìng起来造反了。一伙黑人轮机兵开始在安装着蒸发器的后轮机舱里偷水用,这样奎格就发现不了管道里的水压。消息像电报一样迅速传遍全舰。通往下面灼热难当,当啷声震耳的轮机舱的两道狭窄的钢梯顿时被水兵挤得水泄不通。佩因特很快发现了发生的事,并报告了海图室的马里克。这位副舰长耸了耸肩道:“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听不清。烟筒的烟雾弄得我两耳嗡嗡响。”

    只有水兵能这样幸运地偷水用。消息很快传到了军官的耳朵里,但是尽管他们完全一致地对奎格不忠诚,然而军官帽所体现的那种模糊但又无处不在的象征意义却让他们不能走下轮机室的梯子。

    确实,午后3点钟时杜斯利曾把头枕在两肩上,趴在译码机旁,对威利抱怨说他再也忍受不了啦,他要到舰尾的轮机室弄点水喝,威利恶狠狠地盯着他。此时此刻,基思少尉已经不像14个月前走进弗纳尔德楼的那位胖乎乎、满面春风的钢琴演奏者了。基思的嘴和鼻子的周围显出一道道的纹路,圆圆的脸上凸现出颧骨和下巴颏,两眼陷进了污迹斑斑的眼眶里。他神情严肃,满脸是直立的棕色刚毛。一滴滴的汗水顺着脸流进敞开衣领的脖子里,把衬衣弄成了深棕色。“回你的舰艉去,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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