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无人知道姓甚名谁。
那白头老人翻了翻一对浑浊的白眼,对陈立德道:“立德老弟,你雷老哥多年不出江湖,这江湖上可大变样了。”
陈立德心内在不住的诅咒:雷积奇,老不死了,还出来做什么。口里却敷衍道:“雷老兄,多年未见,丰采更是大胜当年啊!”
雷积奇三角眼一翻,嚷道:“立德老弟,在俺老雷面前,少叽叽歪歪的,你说这桩生意该怎样做,可否分老雷一杯羹!”
陈立德心道:“这老儿果然是冲这事来的了”
只是他虽然对雷积奇颇为忌惮,但眼下这笔“生意”却是非做不可,加上他在黑道横行惯了,从未在人前示过弱,眼下当然也不能当了数百江湖人物露怯,当下“嘿”“嘿”数声,并不作答。
雷积奇朝马车边的青衣人看了一眼,缓缓的道:“立德老弟,只怕这椿生意太大,小心崩了你的牙口,你我联手如何?”
这马车上到底有什么?是金银?是财宝?是武功秘籍?这马车上是什么人?是庙堂高官?是大财主?是大美人?引得这么多武林中人纷纷前来?连多年不在江湖上行走的黑白道枭雄也趋之若鹜,纷至沓来,要知江湖险恶,一入江湖,身不由已,生死难料,祸福不知。已经金盆洗手,退隐江湖的大人物,没人愿再趟混水,重为冯妇的。
陈立德心道:“老子快到嘴的肥肉你也要来横插一筷子!”口里却道:“不知老兄想怎样合作?”
雷积奇忽的身形仿佛拔高了一尺,声音也高了许多,“嗡”“嗡”的声音在群豪耳天轰响,“兹事体大,各位不得胡乱走动,有走露消息者死!”
八个家仆身形展动,远远的巡出四方,隐隐的将这里数百人围了起来。
雷积奇坐八抬大轿出来,“峨眉五雄”齐齐参拜,弄出极大排场群豪都道这老儿装神弄鬼,并不心服,他这一说话,都知他倒有几分真功夫,这份内力,也自慑人。但这些人都是行走江湖,专做杀人放火勾当的,要他们轻易听别人的,那可真是不可能。江湖上说话的,是拳头,能叫人听话的,是鲜血,是死亡!
雷积奇道:“抬出来!”
两个家仆从大轿里抬出了一个人,不过这个人面色惨白,早已经是一个死人!
这个人一身道装,竟是刚才还和陈立德交过手的清灵道人!
雷积奇冷冷的道:“刚才俺老雷在那边树丛见了此人,令他不可离去,他竟不听,是以杀了,现下谁敢不听号令,有如此人!!!”
群豪先前见清灵道人在陈立德手下也能走过百招,方不支遁走,没料到不过盏茶之间,一身功夫的他,就已经成了一个死人。
雷积奇一双眼睛,精光闪闪,从群豪中看了过来,群豪给他看得心中发毛,一个个不由自住的低下了头,不敢和他对视,功力低些的便心脏“扑”、“扑”、“扑”的乱跳了起来,身子发软,双腿打起了战抖。
雷积奇一双神目如电,竟然向百十步之远的伊飞这边的大树看了过来,伊飞和他目光一触,眼睛竟有刺痛之感,心中大为惊奇。
雷积奇遥指伊飞所在大树,竟然和颜悦色的笑道:“那位小老弟,既然来了,怎么一个人在树上,不如来各位好汉亲近亲近。”
伊飞本不想和这江湖上的人打交道,但听了雷积奇的话,心想此时要走,只怕也走不脱,也显得贪生怕死。于是下了树,走近了过来。
群豪见伊飞十八、九岁年纪,身背一个包裹,还有一把桐油纸伞,分明是一个文弱书生,和这群凶神恶煞的江湖汉子大有不同,不知这雷积奇对他为何如此客气。
群豪在这里围了好一阵子,没觉查到不远处大树上还藏了一个人,江湖上行走,讲究的是“眼观四面,耳听八方”,方能防身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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