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接二连三的哗众取宠之举,她除了觉得此人厌烦,就是感叹此人幼稚。
孙澹却是十二分的好奇,因为她一个真真正正的弱女子,根本不用剑。她更好奇剑身的材质,因为剑鞘表面的精铁,并不是极寒之物。
她小心拔剑,室内陡然剑气纵横,青蓝之光一时大盛。
安宁虽未睁眼,可她听得到——剑鸣之声,响彻数十里不绝。
这短剑孙澹或许不认识,可安宁一听拔剑声便知。
短剑万仞,位列九州兵器榜之首,那是她安宁的随身之物,是她十七岁生辰之日,公子琰送与她的贺礼。
她于刑天狱外将其典当,换来与公子琰*好,不想今时今日,这宝贝竟落在了中容手里。
她倏地攒动至孙澹身后,手中不知何时变成一截藤条,死死缠在那女子脖颈之上,越勒越紧。
她暗自惊愕,未曾想过近几个月来自己重新修习,进展竟比过往一年半载还大。
左右侍者见状,皆拔刀相向,却又不敢近她身侧,唯恐她手下没个轻重,真将那宠妃孙澹勒死。
孙澹吓得泣涕涟涟,一个劲儿求中容救命。
中容面色诡异,也没有搭理她的求救。按说他此举本意就是要刺激安宁,如今安宁成功被激怒,他却突感心中失落,万般空荡。
安宁邪魅笑道:“中容,咱俩做个交易呗。”
“你凭什么与孤谈交易?”
“你放我走,我手下留情,保你女人不死。”
“你觉得她的命有这么值钱?”
“那就麻烦你,把我的东西还给我。”说罢,她拽下孙澹头上钗子,作势朝她颈上血管处扎去。
“我给你,我给你。”孙澹害怕得涕泪交加,连声应允,抬手就要将万仞递给安宁。
电光火石之际,中容一把抢过万仞,丝毫不顾及孙澹安危。
他不悦问道:“犯上作乱,你活够了么?”
“我父皇曾经说过,有的人,给点颜色,就开染坊,而你,有巢中容,正好就是这种没深没浅的人。”安宁从未有过如此强势,咄咄逼人道,“再不闭嘴,你知道后果。”
“你如果弄死她,自己还有命活着出去吗?”
“你试试看?”安宁越发邪性,手中的藤条也是越来越紧,缠得孙澹几近窒息,连哭都哭不出来。
众人见状,乱作一团。
中容顿觉酸楚,求证般问道:“你为了这么个破玩意儿,连命都可以不要?”
“神兵万仞,列居九州兵器榜之首,何破之有?”安宁冷笑,反唇相讥,“就算当了卖钱,也能卖个不错的价格。”
“不就是燧人琰送你的么,找那么多理由。”
“少废话,还给我。”
话音未落,孙澹雪白的脖颈上突然多出了一道划痕,伤口前后深浅不一,鲜血顺着流出——杀手水准之低,活脱脱像失手所致。
孙澹吓得直哆嗦,却仍旧不敢开口。
其实她如果稍稍硬气些,撞身后那人一下,就会发现安宁不过花架子,已是强弩之末,摇摇欲坠。
中容不解,也不服,再次问道:“他究竟有什么好,让你这样痴迷?”
没有回答。
安宁觉得胃里又是一阵抽搐,再也支撑不住,松开对孙澹的牵制,捧腹干呕。
她面色苍白,看上去十分痛苦,大有命不久矣之势。
那模样,直吓得中容也跟着脸色煞白,行止不能自已。
孙澹见自己侥幸捡回一条命来,连忙推了安宁一把,撒腿就往中容怀里扎去。谁料中容弃孙澹于不顾,先她一步,已经到了安宁身侧。
安宁被孙澹这一推搡,顿时乏力,立刻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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