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4 章(第1/4页)  守山犬的彪悍人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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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痛不痒,在平淡的日常互相碰撞,互相飞散而去。

    忙活了将近二十分钟,齐鲁夫已经把一块块割好的长方形熊皮捆绑起来,抗在肩上,约莫掂量也有七八十斤重,以及黑瞎子的那胳膊绑在白熊的背上,不忘把那粗壮的熊鞭与一对熊蛋放进左右的裤兜里。有趣的是,一路归行,白熊的鼻子都在齐鲁夫放着熊鞭的那个口袋里磨蹭,时不伸出舌头发出一阵怪叫声,像发情的猫让齐鲁夫有些无可奈何。

    本该静谧的小屋远远便传来长拖的呼噜声,一人一犬带着战果而归,也没多大兴奋,平平淡淡地把熊皮丢在早已堆了不知多少野兽皮囊的空地上,或残留干涸的血迹,或散发阵阵野兽的骚气,至于那黑瞎子尤为宝贵的一棒俩蛋齐鲁夫则是推门而入,直接对着齐二牛的脸抛去,跟没事人一样跑出去跟白熊在屋前的空地上玩起了驴打滚,尘土飞扬,狗吠不止。

    “他妈的,哪来的一股子骚气,小崽子,真当老子我不能收拾你了?”屋子传来一阵怒叫,“唉?黑狗子的老二,还有下酒蛋,好儿子!”

    一脸执拗的齐鲁夫正扯着白熊的嘴巴弹着它那瞎舔的舌头,唯独这时候能看出他未泯的童心,在听到齐二牛先恼怒后欢欣的cāo蛋话后,也只是轻笑一声,小声嘀咕道:“也就你这老家伙能吃下这不知道在多少母熊肚皮里走一遭的玩意。”

    和白熊荒诞一阵,人与狗都已是灰头土脸的模样。

    “走,跟我下水去。”齐鲁夫起身便走,也没有拍灰尘的举动,看着白熊的目光有种玩味。

    预料之中的,白熊听到齐鲁夫谈及“水”字时便已撒腿,扬长而去,不给齐鲁夫逮它的机会。

    齐鲁夫笑骂一声小牲口,便一个人去往那冻死人不偿命的西拉木lún河。

    因为从小泡yào酒的缘故,骨头的属xìng都偏火,有种无冷不欢的味儿,更妙哉的是,在难免的灼热天气里,齐鲁夫也不会有丝毫不适,这也是他佩服齐二牛的本事之一。心里也几经想过这种他从小泡到大的yào酒该值个多少钱,抑或是有价无市的珍藏宝贝。

    言而总之,这奇妙的事情是发生在齐鲁夫的身上,并且活了二十年后他也明确的知道不是做梦,得之幸也,随遇而安。

    因温差而冒着寒气的河面上,有淡淡的薄冰,仅有一小片被阳光沐浴的区域才是水域,其余地方皆为冰砖的“河上陆地”,一跃而下,齐鲁夫没有丝毫不适,反而在破水而入的刹那声响声息,响在入水之前,息于水中游泳。

    仿佛浑身的骨头都在肆意妄为地感受冰河的寒气,从而能看到齐鲁夫表面的肌肤膨胀又收缩,如练气的练家子那般大收大合。

    对齐鲁夫而言,早中晚各自游个泳是日常的习作,这也是齐二牛给他定的规矩,六岁开始,除去在山里待的三年,至今二十岁,十一年都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这般享受着。而在十八岁前,他也日受煎熬地去撞一棵棵巨大的参天白桦或是樟子松。或是树皮扎人,或是树液黏人。胸膛不知多少次被割破,多少次留脓却在未能愈合的时候戳破脓包。

    像头不知好歹的守山犬,一次又一次地守着方圆寸地,狼来咬之,遇虎斗也。

    而在他真正十八岁的第二个星期,他终于把这片森林里根深蒂固的老白桦给撞折了。照齐二牛的话说,老子一辈子是吃不下这棵树了,你能撞折它,你在八极拳上就稳稳压过我了。

    于是齐鲁夫当年便在齐二牛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啃着野猪腿的时候,把这棵白桦给撞得一折到底。

    从河面探出脑袋,齐鲁夫胡乱地把先前与白熊打滚弄脏的衣服在河里搓揉一番,直接搁在肩膀上,提着被水浸湿的短靴,一路沉默而行。有时他会有哼几句京腔小调的冲动,可那是齐二牛半夜发神经拉着二胡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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