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不过没法子,谁让咱们出身不好呢,不过也就是这样才要力争上游嘛。”
王宗景微微一笑,点头不语,旁边仇雕泗沉默了片刻,道:“两位慢聊,我先回去了。”
王宗景看了看他,道:“仇兄慢走。”
仇雕泗却没有立刻转身,像是迟疑了一下,然后却是对王宗景道:“王兄,如果不嫌弃的话,以后可以叫我名字。”
王宗景一怔,倒是没想到居然是仇雕泗开口说了这样的话,不过今日这一番前所未有的攀谈,倒是让他对这个xìng子孤僻的少年多了不少好感,当下微笑道:“你说什么话,那以后我就随胖子一样,叫你雕泗吧,你也可以叫我宗景。”
仇雕泗点了点头,看着王宗景站在窗内神态轻松的神情,他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紧张了,只是平日间木然惯了,不大习惯与人jiāo际,这时便有些尴尬起来,幸好在这时巴熊这胖子将他神情看在眼中,哈哈一笑,岔开了话题,同时略带了几分神秘,道:“对了,还有一件事,你们肯定不会想到的。”
“什么?”
巴熊咳嗽了一声,脸上露出一分有些奇怪的神色,压低了声音道:“那七个人中,有一人便是在咱们这个庭院的。”
王宗景与仇雕泗都是一惊,注目巴熊,只见他意味深长地并不言语,片刻之后,却是三个人几乎同时转头,目光所及处,落在了庭院另一侧的水字房上。
第二十九章 起步(上)
阳光之下,廿三院里一片寂静,偶然一阵轻风吹来,将青色柳枝吹得悠悠飘动。透过柳枝间隙,看得到水字房门窗紧闭,那一个平日里美丽温婉的女子,此刻不知是否正在屋中沉睡,又或者是,在无人打扰的时候,依然静心修炼着。
仇雕泗忽然转过身子,一声不吭地大步走回了自己的金字房,“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就此没了声息,巴熊与王宗景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像是忽然间也失去了说话的兴趣,巴熊撇了撇嘴,对王宗景强笑了一下,也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王宗景在窗口边站了片刻,目光深深地向水字房那里凝视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慢慢关上了窗子。
窗扉掩上,屋中顿时安静了下来,像是一下子把屋外的闷热喧闹都隔离了去,王宗景慢慢走回桌边坐了下来,目光落到仍然放在桌面上的那本黄色封皮的书卷上。
清风诀,三个字端正、肃然、规矩地竖排着。
房间里很静。
很静。
静得让人有些心慌,静得让人有些窒息,忽然之间,王宗景面上的肌ròu轻轻扭曲了一下,一抬手,却是将这本书卷拨到了远处。他的眼睛,有些淡淡的红,就连呼吸,也有几分沉重。
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时间,他终于长出了一口气,霍然站起,回到了松木床边,然后如之前一样盘膝坐好,摆好姿势,最后慢慢地合上双眼。
眼前,先是一片的黑暗持续了几息,然后似乎有一道光从远处照shè进来,那一个个神秘桀骜的字迹,陆续在他脑海中浮现出来,一字一字,不曾有丝毫偏差,像是早就镂刻在他的心中。
他微皱着眉,深深呼吸,带了一丝对未来未知的紧张,带了更多的果决与野兽般的坚狠,咬了咬牙,双手一合,开始了一场赌博。
天地之间,造化灵气,看不见摸不着,唯修行者方能感触吸纳。只是平日在感触这一节上都算顺利的王宗景,今天却似乎有些异样,过了许久都未感觉到那神秘的灵气,王宗景有些无奈,但随即自觉颇有些心烦气躁,道家修行最讲究的莫过于一个“静”字,如此心神不宁,哪里能够修行的了。
当下连忙收摄心神,强自沉静下来,几个深呼吸后,闭目端坐将心中忧思之事尽数抛开,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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