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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小鬼!伪君子!临阵脱逃!过不得每次遇险都能活下来。”
这话很伤人,平天摔打残枝,望着恢复平静的池水。按实力,他跟花满山联不惧图南域。
如果在旷野遭遇,他自己遇到图南域一样可以大战百回合,但在狭长的地下走廊,受环境所限,有通天本事也施展不开,他跟花满山挤在一起,一加一的战力不仅不会增加,反而不及花满山一人放得开脚。
看看那十几个被刮去一层皮的石门就能判断出,当时在场的魔修数量不菲,但他们却没有将力量聚集在同一个洞窟,集力量,一举破门。
不是不为也,而是不为也。
一座门洞前,围一圈,勉强够五六人站位,再多了,拥挤在一起,不但发挥不出更大的攻击力,反而是个累赘。
所以每个门洞前站立五人,五十多人分头破阵,既不互相影响,也彼此帮不上忙。
少女看不清形势,平天一言难尽。
“呸!”花家少女朝少年淬一口唾沫,跺脚离去,飞奔嫌恶的一根根剔除杂草。
好在她口下留情,唾沫落在少年脚边。
怎么回事?
少年有一点懵逼。
许多散记杂上都记载着才子救佳人的美丽故事,结局最好的是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差一点也要来世当牛做马也要报答公子大恩。
少年倒不是期望得到少女以身相许或者当牛做马侍奉一生,女皇那壶烈酒足够他一醉不醒,但他觉得少女至少应该表示一下感激之情才对。
也是!
散记杂上还有之感激,叫做大恩不言谢。
花满山朝花章等人甩甩头,人马上跑起来,去追xiǎ一 jiě。
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跑过平天身边,花章瞟一眼,哭笑不得的平天,嘴角微翘,含着一丝的讥笑。
花满山摇摇头,客气道:“少女任性放肆,都是花某家教无方,让城主见笑了。”
“当时”
“城主的应对恰到好处,毫发不爽,如果换成城主对敌,花某在后,也一样那样做。”花满山道。
他的女儿糊涂,她可不糊涂。
他甩一甩身上的水渍,运转魔功将衣服蒸干。
图南域那声势浩大,看起来像是要冲过来拼命的一掌,其实是虚张声势,气势达到顶点,花满山蓄力防范的时候,那位前城主大人,就一个转身,像兔子一样跑了个没影。
所以平天单脚踩进砂石堆,将靴子里灌进一捧沙粒的时候,图南域也刚好靠近长廊对面的沙堆,但他没有平天应对的潇洒写意,整个人栽进去,跳出来的时候,全身细腻地扑了一层石粉,像活像一个泥猴。
伤上加伤的花满山巴不得图南域早点走,所以他也没有兴趣追穷寇,考虑到只有避水珠,他必须赶快追上平天。
所以两人,一个有心追逐,一个无意摆脱却存心逃跑。
当花满山回头的时候,平天单搂住小女的腰肢正绕过沙堆,他看到爱女飘起的一块衣角;当平天背着花千紫跳到密道下一层的时候,花满山距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他看到爱女飘起的一块衣角;当平天从密道跃上一层,进入小池塘,花满山看到爱女飘起的一块衣角。
花满山潜入水塘,浑浊的池水眼睁睁地看着足够容纳个人的硕大气泡在前,他泡在水,像一条被水草缠住的鲤鱼,想快又快不了,张嘴脏水就朝口里涌,也喊不出声。
所以平天前脚出水塘,他后脚就跟上,前后距离仅仅十几步。
花满山运功完毕,衣衫干净如初,女儿和仆人早就不见踪影。
大概是他运转魔功,蒸干衣服和稳固伤势花费不少时间,少年也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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