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宝图。
谁知那张破图纸像是被钓走的鱼一样,离手而去。
“意外之喜!”一个人声音道。
这个声音乍听起来又熟稔又亲切,阴沉的快要下雨的花家少女,转嗔为喜,问道,“有发现,真的是藏宝图?”立即她就意识到,那个声音的主人是谁,顿时俏脸变色。
按理说他们的确是熟人,甚至她小的时候还穿开裆裤的时候被那人抱过,吻过额头,送过生日礼物,他家的前院后院也没少留下稚嫩的足印。在从小早熟的姐姐花千红眼里,他们两家面和意不和,属于互相借力的合作关系,但对于解读问题只看表面的花千紫,两家可是,亲善朋友,和睦邻居,关系融洽。
但这段关系在前几日,已经随着花家府邸的毁灭,在刀光剑影中化为乌有,如今他们是仇敌,不共戴天的仇敌。
平天手按弑魔的金柄,后退护在极端恐惧的花家小姐身前,千般小心,万般小心,还是被耐心蛰伏的强者,堵在门中。
平天深深自责。宝图都到手了,又何必急于看那一两眼呢?也许在接到藏宝图的那一刻,他就应该先出门扼守走廊,这样至少还有一条退路,而不至于被关门打狗。
人最容易见宝心喜,拿到宝物的那一瞬最容易放松警惕,是最危险的时候,典籍记载着无数前人因贪恋宝物而置自身安危于不顾,而流血伤命的教训。
这下轮到自己了。
相反,那人现身的火候,拿捏得炉火纯青,恰到好处。
图南域脸色依旧憔悴,但深陷的眼窝子下,一双疲惫的眼睛掩饰不住跳动的神采,像是久病缠身忽然抓到一剂良药,忽然来了精气神。他站在门口,身体挡住屋内夜明珠明亮的光芒,将一道长长的倒影拖道对面雪白的墙壁上。
他一手托着宝图,一手捻着胡须,得意大笑。
被魔玄境堵个正着,结果可想而知,少女抓紧少年肩膀的双手瑟瑟发抖,少年轻轻拍一拍少女手背以示安慰,殊不知,他按住金柄的手心也冷汗涔涔。
“密道是你轰塌的?”平天问道。
“还用问吗?”稳操胜券的图南域,手抚三寸清须,看着步步后退的少年少女,就像老虎乜斜两只受惊的小鹿,饥饿难耐,却并不急于下嘴。
“本城主……咳……咳……现在你是城主,英气勃发的少年城主,本来年轻有为,可惜天妒英才,咳……咳……说歪了,说密道,是的,我轰塌的,本意是隔绝外面的敌人,然后带领手下放心大胆地在里面破阵取宝。”
“外面的攻击,不过是掩人耳目,掩护你的阴谋?”
“哈……哈……聪明,心思玲珑跟窗户纸一样一点就透。”前城主手捻胡须,扬起下巴对新城打个哈哈,道,“但没想到虚张声势的攻击,把两只受惊的小鸟给赶进小窝里来了,真是出乎预料。你们两个冒冒失失打开密道,差点把我给陷进去,吓我一跳,还以为一掌轰出去,使劲过猛引起大塌方呢?原来呢,是两只小小鸟。哈哈……而且还是布谷鸟,布谷布谷,磨镰割谷,哈哈……想不到,想不到,想不到。”
他哈哈大笑,将那张破地图纳入怀中,连说三个想不到,这大概是他这辈子遇到的最值得高兴的事情,就算得到一座金山银山都不及他现在高兴。
“想不到能遇到本城主,想不到能够打开阵封的石门,想不到能够得到这份藏宝图?”
“哈哈……是啊,虚惊一场,不枉我躲在死人下面,那尸体当被子盖,能够这么快的破开这扇门,宝物尽归我有,也算有所补偿,值了,值了。”
“躲在死人下面……”想起那些尸体被切割的零零碎碎,娇气的花家小姐忍不住就想呕吐。
图南域丝毫不以为意,花家小姐的嘲讽,他笑道,“前面的丢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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