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王握住如雪的手不停地颤抖,眼中泪水滚滚而下,“……孩子,我……我找了你十几年,你……你到哪里去了啊?”
如雪仍然懵懂不解,但是凤王真情流露却是确定无疑的,“凤王,您……您找我?”
凤王见他仍在疑惑之中,拿起那块绢布展开,沙哑着声音说道,“堂堂应重阳之子竟然不识字,……这……这都是我的错……”泪水再次滚滚而下,她勉强止住悲声,“孩子,我念给你听吧。”说着便一字一句读了起来。
那绢布上写道:
“飞烟儿吾妹,兄重阳顿首至上,自上日一别,已是五载有余,然时光荏苒,岁月蒙尘,兄已与厉剑山庄联姻,妻为庄主厉霄尘独女若雪,并育有一子名如雪。
兄素知妹之高义,情深刻骨,凤留痕近月相处,点点滴滴无不入骨,奈何重阳此生无福,难得妹心,此生大憾!
耐何官身不由己,天威殊难测,应家大劫将至,遍寻海内已无可托大事之人。今遣我兄庆怡携子如雪托荫凤翼之下,但求妹以我之情待如雪,若此子可教,诗书礼仪凡可习之,但切不可入仙山习武技,盖因吾子体质特异,强自加身恐有性命之忧。
妹见此信之时,你我恐已阴阳两隔,造物弄人至此,夫复何言?如雪为我应家唯一血脉,其成年之前切不可告知身世,更不可擅往楚国,兄留有家产一处,藏于雪域龙首峰锁云洞内,妹可任意处置。
愿来生有志,化身真龙,专情一人,与妹比翼,兄重阳泣血拜首绝笔!”
凤王一字一顿从头到尾读完,已然泪湿衣襟,悲不可抑。
如雪全身冰冷,呆呆发愣。
原来之所以自己身处郑国,是父亲遣人送来投奔凤王的!可是为什么没有上得了千目山呢?
凤王双目红肿,收了那封信后拉起如雪的手,“孩子,我没有接到你,有负你父重托,让你受苦了!”
如雪虽然也确信此事必为真,可是心里仍然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凤王摇头苦笑道,“你与你父一模一样,从不轻易相信别人,一旦信了便永世不改。”
如雪倒也不是不想相信她,可是他初返郑国就遇到了这样的事,心里根本就没有准备。
“凤姨娘,此事……”如雪犹豫良久,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凤王双目一亮,“孩子,你……你相信了吗?”
如雪点了点头,凤王猛然把他抱在怀里号啕大哭起来。
良久,凤王止住悲声道,“如雪,待此地事了,你便随我回千目山,堂堂护国将军之子不识字怎么行?还有,这十几年来,我一边寻找你的下落,一边打探应家消息,可是……”她神色一黯,“应家旧部都已遣散,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已经无人知晓!”
如雪没有说话,凤王双目一寒说道,“但是,应家在楚国乃第一大族,你爷爷更是官至极品,我竟然什么消息也打探不到,这本身就是怪事一桩。”
如雪点了点头,她霍然起身,眼中寒光闪闪,“如雪,你父亲想让你做一个平平凡凡的普通人,这一点我不能赞同。男子汉大丈夫在世一回,自当。凤王踱了几步,似在思考着什么,不断地点头摇头。忽然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对他说道,“如雪,此地有时将军等人在,我们又擒了狐王,只要留下截灵草,狐危可解,我们马上返回千目山。”
如雪一愣,“……可以吗?”
凤王俏脸生寒,“现在对我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重中之重。你的身份暂时还不能对外公开,我去与和大人和庸王爷打个招呼,我们即刻动身。”
凤王要走,这可把和世通急得够呛,反倒是那位胖胖的庸亲王郑孝连没什么反应。
凤王一心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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