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眼她明显失去血色的脸,丹妮雅心底,暗自冷笑。
哼~笨蛋,你也知道被情所伤的感觉了吧。
口中却说着,“你别想太多。总之,这几天不要再去招惹钟书了。我还要及早回家。”
“丹妮雅小姐~”安然站起来,“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
没钱、没钱、没钱!
安然一口气把钱包翻了三遍,确定只剩几块钱是事实无误后,在路边呆到半夜,只好给斐纹打电话。
“你真是的~!”那叫晨晨的男孩开着车,斐纹冲着同坐在后面的安然骂骂咧咧几句便停了口。
照以往,她不骂死安然才怪。
只是现在……
一股异样沉默忧伤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萦绕着。
“然然,李天琪他会没事儿的。”
“嗯。”安然忧伤地轻点点头,陷入沉思。
幸而这次他们冲进去的及时,李天琪没上吊自杀成功。
可她忘不了,被几个警卫拉住时,李天琪跌坐在地上,绝望悲伤的表情。
“然然,我很难受、很难受。没了你,我生活里全是难受……我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感受了……”
她也是出国深造过的高材生,知道不少人失恋后会因一是承受不了打击想不开的道理。
但,那只是一段时期。过去了,有新人填充了心里的空白就好了。
可要挨过这段时期,又谈何容易?
她沉默着,悲伤酝酿。
悲伤的同时,心底,始终有另一件事在心底划着伤口。
钟书不允许她回去!他不想见她了!
--就因为去看李天琪的事。
他就不能听她解释吗?!
漆黑深沉的夜,郊外别墅的灯依旧亮着。
丹妮雅站在楼下,仰头望着三楼的璀璨灯光,望着窗帘后隐约挺拔的俊雅身影,眸底,痛恨闪烁。
他就这么执着,非要等着那女人回来吗?
时钟敲响到12点--
沙发上扶着扶手的钟书抬头,望眼对面钟表,手一松,尊贵俊冷的面容上,有刹那恍惚的伤逝。
仰头凝望很久的丹妮雅一皱眉,白色高跟鞋踏出一步--
……
“太可恶了,太可恶了~!”
斐纹听着安然的讲述,先是不信,后改为两手攥拳,气得牙关紧咬。
“有没有可能是那狐狸精乱说呢~?”
安然思索片刻,想到之前丹妮雅的种种,摇摇头。
“那好,我们现在就找他去,向他问个究竟!”斐纹从床上跳起来拉着安然就要走,安然紧揪住她的手,再次摇头。
想到这么晚了,他很可能已经睡了,她竟然不想去打扰。
心底,被他伤害的隐痛又在起伏着,她都搞不清自己现在的情绪,只觉得纠结不已。
斐纹拗她不过,气得一屁股坐回去,扭头不去看她,“那好,那你今晚就呆在这儿吧~!看你能呆多久!”
安然点点头,文静而认真道,“我只是暂时在这儿,很快就会回去问个究竟的。”
“但愿吧~!”斐纹翻个白眼,抱熊负气又有些无奈地倒在床上。
她一向不喜欢和太柔弱的人交往,唯有对这个好友--再不高兴也能一再忍受。
……
半夜,三楼的灯依旧亮着,一年轻男子坐在沙发上,头深埋在双手间。
轻轻的高跟鞋声音响近,钟书猛地抬头--
“安然?!”
在看到丹妮雅那瞬,他眸内掀起的涟漪,一滞,渐渐平息为无波黑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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