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温柔明亮的目光让安然收回眸子,不好再做推拒。
准备好各种事情,向家里通知完毕,一日很快结束。
吃完钟书做的晚饭,安然抱着膝钟坐在客房地摊上,心中错乱、迷惘着……
之前的回忆又在脑中翻腾。
他究竟是对自己温柔呢还是残酷?
头疼地拍拍脑袋,她自己都弄不清楚了。
不想继续对这个问题纠结下去,她起身,站起的时候才发现双脚好僵硬好痛。
坐的时间太长了了吧,安然皱着眉头起身,忍着疼痛朝着卧室走去。
走到门口时,她脚步不自觉地放轻放缓。
靠着墙壁的椅子上,西装半敞的男人阖着眼,似乎是睡着了。
闭着的精致眼睑、均匀的呼吸,面上神情宁静淡雅。
她停下来。
忽而心生一股想要近距离看看他的感觉。
她似乎从来都没--刻意去仔细看过他。
他的睡颜安静而俊雅,高贵不凡的五官在不愤怒时,甚至透着清秀、雅致。
她低眸,瞧见他长指里捏着的东西--
玉佩?好精致~
俯身正要看仔细--
手指刚触上那玉,上方男人睫毛动了动,倏尔睁开眼。
“你做什么?!”一声厉喝从头的?!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来?!”
“……”安然闭嘴不语。
陈丽原恶狠狠地瞪一眼她,“他要是不来,我可丢不起这人!”
安然没说话,清丽的脸上毫无表情。
之前他明明说会按时来的,可现在……
有躁动自宾客间传出--
“新郎怎么还没来?不会临时悔婚吧?”
在商界宾客间愈演愈烈--
“也有可能。敢带着男人到紫醉金迷公然找未婚夫悔婚的女人,不是一般男人敢要的。”
“哎,上次不注意形象抛弃未婚夫,现在,换成自己遭抛弃了吧。”
陈丽绮仰头怀抱双臂,陈玉萍不耐烦地用手扇着风,她俩明明是安父亲生,却都随的是母亲的姓。
安然也曾对此很不解,依稀记得,那时父亲摸着她的头,“哎,谁叫陈家是大家。”
那时她还是个小女孩,对两妹妹的漂亮公主裙羡慕不已,为自己不能去参加舞会暗自哀伤,而现在--
低头看看身上令人惊艳的长裙,她穿了最美最贵的裙子,却独独等不到舞伴……
“然然~!”婓纹突然从人群中跳出来,一下子抱住安然。
丝毫不在意旁人嫌恶她随意碎花裙的目光,她两眼看着安然直放光,“然然,我来晚了。”
困惑地环视一周,“新郎呢?”
陈丽绮和陈雨萍脸上鄙夷又添几分。
安然暗擦把汗,这迟钝的丫头,现在才发现重点~没看见周围的人都用奇怪又可怜的目光瞧着他俩吗?
先前她犹豫着把假婚礼的事告诉婓纹,就知道这丫头肯定会来赶场。
看看周围,小声地、尴尬道,“新郎他--”
话还未完,婓纹嘴巴张大,两眼木呆……
啊~的一阵惊呼,人群中突然无比的静寂,宛若太阳升起的前一刻。
安然顺着她目光望去--
朝阳越过地平线,万丈光芒洒向大地--照得四周一片辉煌,光彩流泻。
钟书沿着楼梯走下,他身上仿佛是披着银光,所到之处全被圣光普照,无一能幸免。
人群中一片静寂。
他,身段俊拔匀称,胜过西方男模!
银色西装,美好到圣洁,优雅到让人无法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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