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瓷碗碎了满地。
钟书俯身捡起碗,走到她身边。
“水我调好了,去洗个澡去吧。身上黏黏的、也不舒服吧~”
他还有脸说?
一听这话,安然立即怒从心生,这还不都是他造的孽?!
“要不然……我带你去?”
思及她可能是累了,钟书很体贴地弯下腰,伸手要将她抱起来。
大手触到她手臂那刻,安然突然抓起桌上的瓷杯,朝着他砸去!
啪的一声~
清脆的碎裂声在屋内响起,瓷杯擦过钟书额角,摔到墙上!安然惊恐地望住额角流血的男人,抱紧双臂,不住地往床角缩。
边缩边喊:“你滚开~!禽兽~!再过来我告你***我~”在男人冷静到可怕的目光逼视下,她的声音开始发虚,带着颤抖:“我是不会让你再碰我的~”
钟书的眼神平静,眼底却闪动着如火的愤怒。
她在害怕吗?竟然对他的碰触如此地厌恶!
她畏惧又憎恶的眼神深深地刺激着他、摧毁着他的意志!
“快走啊~!”
钟书只看了她一眼,便收回眸子冷冷道:“一会儿收拾一下,中午给我做饭。”
说罢走出卧室。
他一走,床上的安然、肩膀忍不住颤抖着,屈辱的眼泪再一次自眼眶流出。
……
擦干了泪水,她拉好衣裳,跨过瓷片碎渣,走到厨房。
胡乱下了一碗面条,她就随便地给钟书端出来了。
经过这两次的事,她那还想给他做饭,但又不得不做,唯有敷衍。
“你不吃吗?”
钟书开始并不理她,等面凉了些可以吃后,突然抬起头来不冷不热地问了一句。
安然摇摇头,垂眸站在一边看着他吃。
接连两次被***她哪还有心思吃饭。
怎料,钟书少爷吃了两口,点点头:“嗯,很好吃。”
“……”安然只觉无语,也懒得理他。
两人半天没怎么说话,各干各的事。
钟书看书,安然干坐着,坐着坐着就发起呆来。
她真希望这日子快结束了,她好脱离他的魔掌。然现在还不能逃:现在逃了就等于前功尽弃了,不仅赔了自己又没得到想要的。
这么思忖了一会儿,安然起身,迷迷糊糊地朝着卧室走去--
接连被折腾了这么久,她也累了,要去休息一下。
她穿着拖鞋,朦朦胧胧地往卧室走着……
眼见大床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时候--
一道厉喝突然而至!
安然没听清钟书说什么,只觉得身子一空,突然被他打横抱起。
这一举动让她大吃一惊,伸手想要抗拒他的下一步举动,钟书却垂眸望着她,目中透出几分责备、几分温柔:“这么多碎渣还没清理,你走路小心点。”
她陡然一惊,这才意识到,刚才忙着做饭,屋里的碎瓷片忘了清理。
抬眸望向钟书,刚才他的语气有些重,语中透出的有怒意与--关切之意?
关切?安然望着怀抱自己的男人,他深邃的眸中透出的温柔让她心中冷笑一声,撇开头去。
算了吧,他哪可能关心自己。
正想着,后背贴上一片柔软,钟书将她放在床上,轻轻地为她钟上被子。
从抱起她为止,他的举动一直都是很轻的,甚至是小心翼翼。
安然却没留意这些,只觉得心中厌极这个男人。
钟书将她安置好了,走了出去。
一会儿,他拿了把扫帚和簸箕返回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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