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赛特大人,您终于回来了。”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说道,
这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他表情和蔼,体态稍显佝偻,不过眼睛还依然有神,从这老人体格看来,他年轻时应该也是个高大健硕的人。
“安塞吉赛,伯爵他在哪儿?”赛特一边走进大厅一边并解下身上的藏蓝色大衣。
“噢,他在顶层那大空房里呢。”老人接过赛特的藏蓝色大衣,先轻轻拍打上面的灰尘,再仔细整理起来。
言罢赛特便朝大厅右侧一边的楼梯走去,安塞吉赛在他身后问道:“晚饭已经准备好,要送上去给您么?”
“不用了,你和他们先吃吧,不必等我们。”赛特说罢便消失在楼梯拐角。
楼梯的墙上挂着烛台,上面的蜡烛已经被人点亮,烛光照亮了周围浅白色的墙面,在二楼楼道交汇处的墙面上挂着一面巨大的绒织壁毯,壁毯上绣着一朵绯红色的蔷薇花瓣,这个特有的图案属于这栋房子的主人。
赛特走上顶楼,楼梯一侧的一处大房间灯火通明,这房间四周用锁链吊着四个大火盘,里面燃烧着熊熊的火焰,火光映射出房间中央一个孤独的身影。
这是一个中年男人的身影,修长而强健,有一头向后翻卷的金发,但他两鬓和下颚的须发则因岁月的洗礼而现出一片银白。他身着白色的棉制衬衫和一件红褐色的革制皮甲背心,双手绑着鹿皮护腕,双手握着一把长达半身的宽刃剑,擎剑而立,散发出一种安然而悠远的平静感,火盆里跃动的火苗仿佛也因此而缓慢下来。
这个男人就是法兰克王国曾经的北境守护者——塞纳留斯·墨尔文
法兰克世袭贵族——墨尔文家族的后裔
“伯爵,让您久等了。”赛特朝塞纳留斯说道。
塞纳留斯转过身来,露出他那威武但稍显憔悴的面容,说道:“你因何事而耽误?”
他的声音听起来沉稳而浑厚。
赛特答道:“今天在酒馆被教会的士兵认出了我的身份,因此颇为周转,在您的墓前才和约克见上面,所以耽误了,但请放心,我已经注意了自己的行动,相信他们无法发现我的踪迹。”
“哦?为何护教骑士团的人会认得你?”塞纳留斯问道。
“我也不明所以,但我觉得可能与丕平三世近日到访罗马有关。”赛特答道。
“哦?矮子丕平去了罗马?”塞纳留斯似乎推断到了什么。
“是的,据说是给教皇格里高列三世献宝,随行之中有几位铁鎚护卫和军队两三万人。”
“呵呵呵,看来矮子丕平要做查理大人都不敢做的事情了呢。”塞纳留斯笑道。
“伯爵您指的是?”
“矮子丕平讨好教会无非就一个目的,他想称王,所以要获得教会的认可和支持。”塞纳留斯平静地说道。
赛特听到这个解释略为震惊,查理·马特作为法兰克宫相之时便已经掌控了王国的大权,梅罗文加的国王只是靠着查理·马特养着的“懒王”,但位极人臣的查理·马特也从未曾想过要篡位称王,如今丕平三世却要做他父亲都不敢做的事!
“对了伯爵”,赛特边说边从腰部掏出商人约克给他的袋子“这里是有关卡洛曼大人的情报。”
塞纳留斯没有马上回应,而是往墙边的武器架走去,边走边说道:“这个我们等下再讨论,我们先来完成今日的练习。”
塞纳留斯在武器架前停住脚步,武器架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剑,塞纳留斯回头说道:“你这次要用单手的还是双手的。”
赛特拔出腰间的罗马短剑,向塞纳留斯示意,“你想用它来和我的‘荆棘’较量么?”塞纳留斯掂量了下他手中那把长达半身的宽刃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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