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碗正把“大骨熬成汤”,持着铁勺子在锅里转来转去。
城堡出了大事,活泼的阿碗也有点萎靡,浓浓的香味涌入鼻间后,才使她振奋一些。
“给少爷做饭,调料里不能加进坏情绪,这样就不好吃了。”
今天的阿碗也要元气满满,开开心心地做料理,否则案板上的食材会死不瞑目。
“阿碗,我可以进来吗?”有人在门外叫她。
阿碗迅速放上锅盖,又把勺子放下,再用毛巾擦了擦脸和手,这才朝门外喊到。
“请进。”
柯萝和派克走入大厨房,目之所及是各式摆放整齐的厨具和农牧场配送食材,有时令蔬菜、鲜肉。
“是柯萝呀,来拿点心吃吗?还没开始做哟。”阿碗笑嘻嘻地说。
“阿碗,这次我不是来拿点心,问你一件事,你还记得前几天有谁从厨房借过火盆吗?”
火炭盆,用以焚烧物件,内奸拿走罗姆的信后,最佳的处理方法就是用火炭盆烧毁。
城堡到处都是眼线,拿来乱丢大概率被看见,信这种东西又比较重要,收垃圾的仆人也能发现。
有创意点折纸飞机飞到太洋里,但柯萝直觉内奸不会是这种人。
“我想想啊,女仆姐姐们用过一次,杰克哥哥也用过一次……”
柯萝和派克对视一眼。
“阿碗,谢谢你,你继续熬汤,我就不打扰了,友情提醒,再不揭盖子就要炸了。”
阿碗一惊,连忙跑回锅炉边取开盖子,虽然汤面“咕噜咕噜”地烧开,但远没到炸的地步。
“柯萝,你骗我!”
回头一看,两人早已消失不见。
走廊上,派克对柯萝愈加佩服,她的聪慧非比寻常,她的思维敏捷伶俐,难怪备受领主大人信赖。
派克对柯萝的轻视,源于偏远地域普遍的大男子主义,现在他要向她道歉。
“接下来我们去哪”派克说。
语气中带上一丝尊敬,柯萝察觉到却并未在意。
“算算时间那名信使也该离开了,我们去截他。”柯萝说。
“这回你出力。”
派克无异议,跟着柯萝的节奏走。
“可你不是说过,那个信使不会改口吗?那样他的下场只会更惨。”派克疑惑道。
“所以这时候我们就得来点非常规手段。”
派克站住,警惕地望着柯萝的背影。
“你想动用私刑,绝对不允许,这是违法的,证词也不具备合法性,你最好别这么做。”
柯萝失笑。
“谁说我想动用私刑,你觉得我是那种不择手段的人吗?”
那对红瞳盯过来,如毒蛇吐信,让派克心头一颤。
柯萝为什么要费力地帮罗姆,派克本就认为可疑,只是没问出来,如果没有他在场,柯萝会不择手段吗?
派克不敢保证。
“安啦,你照我说的做,不会让你为难。”
……
米柴尔收拾好包裹,临走前回望这座高大的城堡。
他只是一名的信使,有幸在城堡住一晚,既自豪又自卑。
自卑在于,即便是招待杂役的客房都那么宽敞明亮,自己家的破屋对比像狗窝。
吃了一顿早餐。
这是他近几年吃过最棒的一顿早餐,有一碗浓稠的麦粥、一叠煮熟的玉米粒,一盘鲜切火腿。
招待客人这方面,尾月堡一点不含糊。
怪不得那么多人挤破头也要进城堡,恐怕他们天天都有这样的饭菜吃吧,优厚的生活完全碾压啃黑面包的底层人民。
“有钱人的生活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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