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姆和众多年轻人一样,在滨海地区各地闯荡,在商会干过杂役厮,在码头当过搬运工人。
吃了很多苦,吃过很多亏,罗姆咬牙不放弃,他想要出人头地,体面地把母亲接出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苦工没有前途,罗姆渐渐意识到,顶头的商人老板亦不过是贵族扶持的傀儡。
只有在贵族身边,才有机会爬到高层。
恰逢尾月堡招聘,罗姆在众多选拔者中脱颖而出,奈何身份一关却过不去。
黑户、妓女之子,这种身份完全没机会进城堡服侍贵族,罗姆托以前的熟人朋友,伪造一个清白的农村青年身份,这才得以过关。
在尾月堡工作没多久,威廉走了,在外求学的冬里归来,还让威尔教会他们读书写字,幸福得不真实。
他写信给母亲,告诉她自己如今过得很好,并寄钱改善生活,却被父亲那边的人知晓,常找她要钱。
母亲性子软,一次次屈服,罗姆咬牙切齿,原以为夺得执事位后,就扫除后患,把她接过来。
直至今日,美梦破碎。
“有人陷害我,是真正的内奸,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罗姆百思不得其解。
当务之急,先把“内奸”之名摘掉,否则死期不远矣。
“豁出去了。”罗姆决定把来历抖出去,推翻那三个似是而非的证据。
第一个证据,罗姆能解释得清,第二个证据,找到他原本的那封信,第三个证据,信使在说谎!
可能真的有信定期送往红叶领和黑领,乃至更多外界势力,但不是他干的。
他的信单纯的只是家书而已。
罗姆在牢房来回走动,三个伪证都能攻破,但他现在浑身疑点,跳进太洋也洗不清,没人相信他的话。
这不得不说很悲哀。
“含冤而死,这样的结局正适合我这样的人吧,集体最边缘的那个,就算被冤枉、误解、嘲笑,也没人在意。”
罗姆嘴角泛起一丝苦涩。
“你就不能改改吗?”
事发前,他预先留下一根救命稻草,原作他用,此刻竟成了他活命的唯一可能。
……
走廊里。
“真没想到罗姆会是内奸,你说他图什么呢?”卡丝说。
她的头发披散下来,透着一股子水汽,显然刚洗浴过,同行的女性仆役也用毛巾包着头。
女生洗浴室有储物格,里面放着衣物,女仆们干完一天的活儿后,不用忍着不舒服回底层房间拿衣服,而是直接去洗澡,这样很方便。
“或许有什么苦衷吧。”卡娜摇头道。
她不是那种背后嚼舌根的女人,并没有多说的欲望,依照城堡法律判决便是。
看了眼阿碗,她也闷闷不乐。
“可也不能背叛少爷啊,我就看他平时鬼鬼祟祟的,果然粗大事了。”卡丝说。
一行人聊着聊着走到底层。
柯萝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后轻轻地“咦”了一声,似乎看到什么意外的东西。
“怎么了?”黛比太太好心地问。
柯萝的地位跟她们这些人可不一样,在城堡里都是休息,不用干杂活。
要是别的女仆敢没事儿坐着喝茶吃点心,黛比不呵斥一顿才怪。
“没什么,我以为看到一只虫子,谢谢您的关心。”柯萝掩着房门。
“没事就好,早点休息吧,大家都累了。”黛比太太说。
内奸一事惊心动魄,把众人整得够呛,需要一场好好的睡眠。
柯萝笑着道了声“晚安”,看她们各自回房,才关上门把地上的东西捡起。
一张纸条。
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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