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动作,虚步亮掌。
长安忍不住笑起来,她拱手作了个揖:“你赢了。”
桑切斯得意大笑。
两人走出玻璃门,热浪席卷而来。
长安指着城市的南方,“我得回去了。”
as63项目营地在林贝镇,除了工程履约,她的肩上还担负着七十名中国员工的安全。
“安,我看还是让警察送……”桑切斯的建议被长安摆手打断,“别,我怕麻烦。”
的确是很麻烦。
上次她来市里办事,回程时桑切斯找到他的警察朋友送她。原以为友人介绍,不说相见两欢,也该是相安无事。可不曾想一小时的车程却足足拖延了四个小时,好不容易回到林贝,长安竟还被这个所谓的‘朋友’以车辆轮胎磨损严重的奇葩理由罚了五千索纳。
如果不是碍于桑切斯的面子,她当时就向警察局投诉这个警察了。
桑切斯尴尬地笑,“我保证这次不会像上次一样……”
“真的不需要。”长安伸手想去推门,却被桑切斯抢先一步。
桑切斯陪着长安走向路边一辆半旧的银灰色越野车,看着她上车,并为她关上车门。
“安,劳工的事交给我,等局势稳定后,我立刻找他们回来。还有,你也要注意安全,切记,切记不要中途下车!”桑切斯弯下腰,切切叮嘱正在低头系安全带的长安。
桑切斯关心她的安危,不仅仅因为他们是工作合作关系,而是因为三年多来,他们在这片饱受战乱袭扰的土地上共同经历过的磨难和艰辛,早就使他们成为真挚可靠的朋友。
长安拍拍他的胳膊,“我记住了。”
她的脚尖轻踩离合,右手拧着钥匙一转,顿时,车子像只发怒的雄狮一样震颤着滑了出去。
“安!千万不要中途下车!”
“到了林贝给我打电话!”桑切斯追着车跑。
长安摆摆手,一踩油门,驶离公路局。
桑切斯担忧地望着远去的汽车,双手交握祈祷,“愿主与你同在!”
银色越野车穿过狭窄肮脏的街区,长安降下车窗,打量着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城市。
宽查虽然是索洛托共和国的第三大城市,可由于连年战乱,市区的规模仅有国内县城大小,市内建筑老旧,街道狭窄,交通混乱,时不时的还能看到战争留下的断壁残垣。
武装骚乱的恐怖气氛已经蔓延到市区,街上行人稀少,店铺歇业,在各个主路口,甚至能见到政府军警的身影。
长安开车转了几圈,才找到一家营业中的餐厅。
一个很普通的汉堡,一瓶可乐,一千五百四十索纳,折合人民币三十几块。
面包很硬,内容物也不新鲜,可急需补充能量的长安却就着可乐吃了个精光。
发动汽车时脊背上有层层叠叠的汗冒出来,衬衫黏在上面,犹如浸了油的破布,怎么也拽也拽不下来。
她隐忍地吸了口气,将车快速驶离。
出了市区,倒是另一番景象。
宽阔平缓的沥青公路像一条美丽的黑丝带,从市区一直延伸到贫瘠的南方。
索洛托刚刚走过炎热的雨季,进入干燥的旱季。远处蓝天白云辉映,路两边是疯狂生长的灌木丛林,偶尔在草木葱茏之间,会看到一两个或是成片的尖顶茅屋,只是沿途的市集如今却空无一人,再也看不到那些头顶水果杂物的非洲妇女,就连赤脚奔跑的黑人儿童,也在一夕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心情不禁变得沉重,长安探身,打开车载音响。
“烽烟掩盖天空与未来
无助与冰冻的眼睛
流泪看天际带悲愤
是控诉战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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