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每天下午有节体育课。
通常是跳操或者跳舞。这天专门带艺术生的老师过来,跟着几个身形姣好的小姐姐,天鹅一样鱼贯进来。叶葵坐在最后一排写大字,咬着笔生生看呆掉。
白色紧身练习服,衬得人纤细又优雅。
欣赏美的能力与生俱来。向来吵闹的小朋友,在没有老师管束的情况下,也静静屏息看着。
“何筝,你出来,给大家演示一下。”
头发高高盘起,女孩的脖子长而迷人,微微点头。扫视一眼底下坐着的小萝卜头,面无表情示范了几个姿势。
老师点点头。
在班主任的帮助下,一个个看,测试柔韧度和节奏感。前排的人低声议论,说被挑中的以后就能去练舞房。
叶葵攒着手,抿嘴。
“小葵,你想去吗?”
王嘉予写完作业,收好书。
低声问。
小团子不出气,半晌,轻轻嗯了一下。
这种选拔对他而言毫无意义,就算能去,家庭条件也不允许。见她这样在意,王嘉予也跟着紧张起来,一动不动地盯着,恨不能用目光提醒对方这里有人想去。
看过大半,挑出两个。
正走到最后一排,下课铃响起。
气质雍容的中年女人看下表,和班主任点头示意,带着两个选中的离开。小团子捏着衣服,脸都憋红,最后深深呼口气,重新开始写大字。
睫毛长长的。
沾着晶莹。
王嘉予看看她,握着笔的手微微收紧,小声道:“要不我们去求求那个阿姨?”
“她会讨厌我们的。”
小姑娘扣扣手指甲,喏喏道。
前几天家里来个陌生阿姨,看见她就总是皱眉。不小心碰到,就说脏死了。左手掐右手,磨磨蹭蹭,抬头看宽大旧衣下依旧清瘦的王嘉予,“嘉宇,我很脏么?”
小男孩眉头舒展。
声音沉沉,“小葵,有仔细看过雪花吗?它们就像你一样。”
干净,纯粹。
锋芒而不自知。
在刺伤别人之前,已然消融。
叶葵咂咂舌头,“妈妈也说,小葵香香的。”
说完,笑了起来。
一扫刚才垂头丧气的模样。
陆星游正在憋小论文。
趴在桌子上,整个人就是炸毛的刺猬,只不过刺是无形的,不经意碰到的人才知道有多疼。
缺根筋的陈子异,拿瓶汽水,大咧咧靠过来。
“你还会写作业?”
“啊?”
男孩抬头,寒星似的眼直接变成刀锋,刺得他倒退一步,悻悻道,“你的表情吓到我了,陆星游。”
步扬过来把人拉走。
小声道:“别惹他,这家伙现在就是炮仗,逮谁炸谁。”
“怎么了?”
“嘿嘿。”笑两声,看一眼陆星游,立马合拢嘴,笑。
“还不是咱们班的老顽固,说他缺课,要么交篇小论文,要么……”
“要么就怎样?”
陈子异也笑了。
陆星游就是校董,难道还能让员工开除自己?这老头真是有意思。
“他就辞职!”
步扬还是没控制住幸灾乐祸的冲动。
转过身去,一个劲抖,就怕陆星游看见。
“h,这就绝了。”
老头是本市特级教师,教出的学生有不少都挂在墙上。另一些不是常驻新闻头条就是已经进去蹲着。不管从那个方面来说,都是战功赫赫。
从公立学校退休以后,学校可是花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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