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我打着喷嚏看着面前的少年。
杜衡拿着根藤条毕恭毕敬地双手捧着:“请姐责罚。”俨然一副大人的模样。
我没说话,阿宝先气的吹胡子瞪眼,阿宝心里还是向着我的,昨晚我湿哒哒地回来,阿宝心疼极了,又是提热水,又是熬姜汤,又是端饭菜的。因此今天看到这杜衡,理所当然把昨天的事情归到他身上。
不过,昨天的事情,本来也该归在他身上。
“看你年纪,没想到你心思这么歹毒,竟然推我家姐下水?她可是你的夫人……”
“我没有,你少含血喷人。”杜衡虽然个子还,但性子却不容被污蔑。
“没有?没有的话你拿藤条让我家姐责罚你什么?”阿宝咄咄逼人。
“你天天说为你家姐好,你连你家翻墙出去了都不知道,呵呵呵。”杜衡阴阳怪气的说。
“你!”阿宝被噎了一回,气的脸涨红。“我,姐!”
“呵呵,无话可说了吧。”杜衡皮笑肉不笑。
我抚着额头。
我实在想不起来他俩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针锋相对了,在阿宝委屈的喊我:“姐~”,杜衡一本正经地说:“请姐责罚。”的时候。
我又重重打了个喷嚏,揉了揉眉心道:“你俩都给我出去!等等!去门口成语接龙。”然后我就看到两个人的神色十分精彩……阿宝不识字,杜衡也不识字,奈何两个人谁也不服谁,我就看着他俩大眼瞪眼,还绞尽脑汁地想。
至少能让他俩消停会吧。
我又打了个喷嚏,受不住了,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我刚抬起头,发现杜衡站的僵直,而阿宝一副约束的模样,哈哈哈,这两人倒是挺有趣。
过了一会,在某人踏进我房里的时候我就不觉得有趣了。
我抓起一个空茶杯就甩了过去。
眼看着那茶杯要砸到来人的身上,那人抬起手,轻轻松松接过了茶杯。
“你给我滚出去。”是啊,来人是无耻老混蛋容司,他一袭白衣,三千墨发束起,面上清冷,不觉有异,反而我这激烈的反应似做贼心虚。
“为何?”容司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捡了个位做了下来,仿佛昨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他还是清高孤傲的他,我还是那个市井人的我。
“昨天你!”我转头要跟他理论,便看到正在正视我的他眼里闪过一抹异色,最后深深把话憋了回去,“没事!”
“娘让人来说,今天该回门了。”是的,他把我娘喊成他的娘,还如此熟稔。
阿宝一听要回去,侧过头,杜衡一脸鄙视的看了她一眼,两人又开始在眼神里互丢刀子。
回去也好。
“那就走吧。”顺便回去住个十天半个月。
本来我以为只是寻常的回家而已,没想到,容司竟然让杜衡拉出他八匹雪白骏马的马车……未免有点太过招摇。阿宝脸色抽了抽,说羡慕,又似不羡慕的样子,我被她搞的莫名其妙。
半路安稳,直到到了热闹的大街上,我才开始发现不对劲,我怎么感觉,像被人观猴一样呢,而且还很不友好。
我透过半透的帐幔,清清楚楚地看到路旁的人窃窃私语,忽然想起了那日我跟二狗在下面看热闹的模样,看来容司也看的一清二楚,觉得有点囧样,我动了动身子。
这一动可不得了,眼角余光发现了不得的事情,屋顶上好多黑色的脑袋。
“容司。”我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嗯。”容司点了点头,“嘘。”他示意我不要说话,不要乱动。
黑色脑袋匍匐在屋顶,伺机而动,马车缓缓而过,他们不露痕迹地移到另一个屋头。
“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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