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爱他，一点都不爱她，又为何要和她在一起？倘若她没有尽母亲该有的义务，那时候你又在哪里？你有挽留吗？你有争取吗？还是说，就这么等着，把命运的走向交给别人？”

    “你知道我过得不好对吗？”我摇了下他的手，看着他。爸爸的手很凉，哪怕现在咖啡店里空调制热得很厉害。

    “我感觉，是你1岁以后，你吴妈妈才转变的。”他开口了。只有这一句话。

    “可我觉得是10岁，你是用了两年去印证吗？”周围很静，这咖啡厅仿佛只有我们两个人。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我起身去拿了点餐巾纸，给他擦擦眼泪。“爸爸，我爱你，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女儿我不怪你。”

    这次他反过来握住了我的手。“那次拒绝，其实是你妈病重想见我和你，结果没有见到，就这么走了的。”

    “你前面不是想等我成家后再和我说这些吗？现在妈妈走了，你和我说这些？是啊，为什么现在突然说这些？”我努力克制内心的波动。

    萧红，保持冷静。此刻的你已经不是曾经的你了。

    “因为，你妈妈她是个巫女。她似乎能通过梦进我的脑子，每天晚上都会和我讨论争吵，我摆脱不了，如果我再……”

    我又一次被惊到。后面爸爸说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之前便想到了梦里出现那个阿姨。这份疑问我一直没有说出来，努力等爸爸口里出来的信息来印证我的想法。我好想她也在现场，和爸爸一起给我一个交代。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你的能力一直都有，在你八岁的那年，妈妈就教会你了。你只是不会用。”

    此时此刻，我才意识到，现在，时空似乎静止一般。因为你外面似乎雨停了。天空布满了珍珠般的雨滴，每一滴都晶莹透亮，悬浮在空中。

    我看得出来，它们还是在下落的，只是，很缓，很缓。我和妈妈现在的时间明显要比周围的时间快很多很多。

    我一点没有被吓到，似乎这是早已习惯的事情。她说的对，我早就会了。

    我能感到周围时空的流逝，无比之缓慢。

    咖啡厅内万籁俱寂，落针可闻。

    “孩子，你还记得你八岁那年，有一个阿姨来看你吗？那时候你在爷爷奶奶家。我戴着口罩。你奶奶让你喊我柳姨。”沙哑的声音如梦里歌喉一样。

    说实话，我没有什么印象了。

    “看看这个你还记得吗？”

    虽然不知道哪里出现的声音，但我的眼前出现了几幅画子，画得是《西游记》里的孙悟空，猪八戒，唐僧，沙和尚。还画了几个妖怪。那个妖怪我印象深刻，因为画完师徒四人之后实在不知道该画什么了就随手添了几笔。

    “这几幅画子我一直带在身边……”

    “你是……我……？”我不知道该如何表意，每说一个字都在考虑下面要说什么。

    “我是你……是你……”对方声音明显急促起来，有点不知所措。

    “我……可以叫你妈妈吗？”我已经认出来说话的声音就是梦中的那个阿姨。原先梦醒后我都只能大体记得梦中的场景，但是音容笑貌模糊的居多。但此时此刻，我非常确认，这声音便是梦中的那个阿姨，那个沙哑的声音我一直记得。

    “你愿意……叫我妈妈吗？我……我当然……当然愿意你这样叫，不，你当然可以叫我妈妈，我当然……”突然声音哽咽了起来。

    “妈妈你在哪里，我看不见你。”我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急于想见她。

    说完，就看到一个人坐在咖啡厅旁边的位子。她站了起来，我也站了起来。就这样抱在了一起。我从来没有感受到如此真实而温暖的拥抱。比每一场梦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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