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家中时也常跟母亲赏月,可那时自己总是淘气,惹母亲生气,如今看来,都成遗憾。
不知什么时候才睡着,醒来时天已蒙蒙亮,身边少女还在睡着,林溪悄悄起身,拿着佩剑出了屋子。
“起来了?身体可好些?”是那妇人,正在抱柴,似是要做早饭。
“已经好了,全身都舒爽得很。”林溪笑着回到,自有一种亲切感。
“那便好,姑娘先去洗把脸,一会儿便可吃饭了。”妇人笑着说道:“倒是这丫头,每日睡懒觉。”
少女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身男装打扮,林溪对此倒是疑惑。
吃罢早饭,林溪准备告辞
“赶早蒸的玉米饼子,留了两块,连着这几个红薯,你且拿着,路上吃。”妇人已经打包好了食物,塞给林溪。
林溪并未推辞,接过道谢:“多谢大娘,收留我夜宿一晚,还费心这些。”
“不算什么大事,自己行路更要多加心,我看你气色还未好完全,该歇息的时候要歇息,可不要逞强啊。”
林溪看着手中食物,点点头。
少女同林溪一同出了门,她还要去挖红薯。
“为何一身男装打扮?”待走远了些,林溪问道。
“安全。”少女说着摸了一下发髻,生怕会散开似的:“我年长了,这样年纪是不好多往外跑,见多了生人,总是要招来祸事。”
“什么祸事?”林溪时在家中,虽也常男装打扮,倒并非是为了避免祸事,不过喜爱罢了。这时听到少女这话,倒是一时不明其中道理。
“我本有一兄长,”少女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前年患病死了,如今家中只有父母,爹爹年迈,我虽为女儿家,却要分担生计才是。一次去那市中贩卖农货,遭遇镇上那官家的公子,非要我为妾…”少女停顿一刻,才又继续说道:“我虽贫苦人家,可还是要找到两情相悦的夫君,自此便不再去那市中,出门也常以男装示人了。”
林溪听着,少女话语如同昨日初相见时,干脆利落,可这其中却不知隐去了多少受到的欺压、逼迫与羞辱。
“爹爹只好自己去市中了,也只得在偏僻处,不敢让那人看见。爹娘每每提到此事总是担忧,恐再生事。”伴着知了鸣叫声,少女轻轻说着。
两两无言,又走了一会儿。
“姐姐又为何独自一人出门,还拿着剑,姐姐可是懂武的?”少女有点兴奋似的。
“男装示人,懂武,却被你一眼看出我是个女子。”林溪苦笑着。
“并非,只是昨日你身体不适时,女儿姿态实在过于明显了。还要保重身体才是,不然大家可都要看出来姐姐是个女子了。”少女诚恳说道。
“竟是这般,看来以后确要多保重自己。”林溪心中想着,点点头,岔开话题问道:“你说的那个官家的公子是哪家,竟这样跋扈?”
“那人惯爱吃酒作乐,偏偏被他看到过一次,好生晦气。”少女一说此人,便皱起了眉头,十分气愤。
“那么,到底是谁家公子呢?”林溪只好把话题引回来。
“便是那镇中员外家的儿子。”
“好一个纨绔!”
“姐姐说什么?”少女不懂。
“这样的人万不可嫁,找一个知心得夫君确实紧要。”林溪轻声说着,似是告知眼前这个女孩,又似说给自己听。
前方便是分岔口,一条路通往山中,另一条大路则是官道。
“便要告辞了。”林溪笑着说道:“那人似乎是在等你。”
少女转头望过去,是一个少年,挽着裤腿,高高瘦瘦的,也背了编筐,看见少女便站起身来,然而皱着眉头,似乎是因为林溪。
少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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