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太阳还未升起,现在约莫是五六点钟的样子。
段吟抱着头起来,清醒的一刻脑袋像要裂开一样疼痛,但待他稍稍运功后,疼痛感就减轻了不少。
他扫向四周,一片狼藉,地上以酒坛子最多,还有一个少年毫无形象地趴着地上,双脚叉开,正是温奋远!
他又去找顾柒雨,嗯,她还好好趴在酒桌上,静雅地像一朵白莲花一样,睡容祥和。
段吟不由得用手抚了抚脸,想使自己大脑清明一点,可是俞是想清醒,俞是觉得头疼。
无奈,只好回去后慢慢调养。
他走到顾柒雨身旁,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她两边太阳穴轻轻揉按,同时输以柔缓的劲力,如此按了一盏茶的时间,顾柒雨睡眼迷离的醒来。
见她醒来,段吟暂不管她,又来到温奋远身边,施以同样的手法,很快,他也娓娓醒来。
见两人此时都是一阵迷茫模样,段吟不由感到有些好笑,三人中他内功最为深厚,酒量也最好,固他最早清醒,但因为是促然惊醒,所以这宿醉的后果也全部承受了,但他们二人功力不如自己,确受他内力调和唤醒,于是乎酒醉的痛苦先去了大半!
真可谓福祸相倚,难以评断。
三人回到院里,顾柒雨和温奋远又匆匆倒在软床上睡去,段吟叫了丫鬟去煮一些醒酒汤,待他们醒来送去。
而段吟就不留恋床铺了,依照往日在后院打了一套拳,顿时就感觉清醒非常。
他正要离开,就见一道人影匆匆进来,正是宗沛。
宗沛向段吟抱拳道:“白爷,您吩咐我的事我已经办妥了,那琉璃我已经找到下家啦!”
说话时,他的脸上带着欣喜。
段吟亦是觉得高兴,他没想到宗沛办事那么麻利,只一天的工夫就做好了。
他赞叹到:“沛,你的人脉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宗沛连连摆手,说道:“以前自然不可能这么快,昨日我真是运气极好,只到圈里一问,就有个定州富商恰好有此需求,见了东西后,甚是满意,出了高价买下!”
段吟好奇问道:“卖了多少银子?”
宗沛伸出手掌,比了五根手指头,叫到:“五万两!”
看到他的手式,段吟心里就有数了,不可能是五千、五百两,那就是五万两了。
其实琉璃在这个时代再贵重,除非有特殊意义(比如段吟说是皇宫贡宝),不然也不可能卖到数万两白银,实在是那富商太过喜爱这琉璃美人了,宗沛子又一直吊说有许多竞争者也在垂涎这琉璃尊,富商处于焦急才喊出这样的高价,事后想反悔也觉得无甚颜面!
不过不管怎么说,双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不存在什么后悔莫及。
宗沛继续说道:“那富商的银两已经到账,的还要些事宜,才能将这笔买卖彻底敲定。”
听言,段吟便说:“那你先去忙活,事成后我定不亏待你!”
宗沛依言离去,段吟也决定出去走走,以前茶肆是他常去之地,这两天因为顾柒雨师兄妹耽搁了,今天不妨去走上一趟!
出去时,已经日头高起,街上人群来往密集,热闹非常。
段吟穿过这条街,茶肆已经不远。
正要继续前行,他突然发现一个怪人,那怪人污头垢面,步履蹒跚,朝一条极偏僻的巷走去。
怪人走过之地竟然留下滴滴血迹,是因人多固他人一时没有察觉,但以段吟的眼力,自然发现了。
他不由得好奇,重阳镇武林中人极少,打斗杀伐也少见,刚才那人脚步看起来乱,实则稳健至极,定是一个武林好手,现在好像受伤不轻,此情此况实在少见,段吟更是一次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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