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吴员外就要抄起柴火当众教训儿子,楚折梅站在一旁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心地走上前去,站在吴员外和吴二郎中间,然后他又清了清嗓子,才开口道:“那个……二位先别冲动,”他看着吴员外手中拿的那根柴,微微抬手,“员外郎消消气,仔细身子。”
“哼——”吴员外扭过头去,又将手里的柴火丢在地上。
吴二郎抬头看天,没有说话。
楚折梅看着吴家父子二人,再次开口道:“那个……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寻人,二郎可否带我往后花园走一走,我刚刚用罗盘探到一种不明气息……”
“不明气息?有害处吗?”吴员外忽然问。
“这个……还得要仔细查验了方能知晓。”楚折梅看了吴员外一眼,“有些东西虽然并不会危害到人,但长久下去总会对人的身体有些影响,轻则病痛不断,重则厄运缠身,所以还是越早发现越早解决为好。”
“既是如此,二郎你就带楚先生去看看。”吴员外吩咐吴二郎,末了又重重的瞪了他一眼,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
吴二郎仍然有些生气,他看着父亲的背影叹了口气,转而向着楚折梅道:“让楚先生见笑了。”
“哪里,二郎也是关心则乱。”
“家中后园有个池塘,连接着外面的活水,但是池塘周围有些地方没有修缮,先生等我先去取一盏灯来。”
吴二郎说着转回身去屋中取烛火,楚折梅等在院中,想起文宋不止一次提到的那个容娘——
他叫她阿容,他叫她容娘,她有一个容字……她也有一个容字。
吴二郎很快提着一盏灯走出来,楚折梅特地打量了一下他手中提着的灯,那是一盏琉璃灯,就算是下雨提着也不用担心飘来的雨丝将蜡烛淋灭,只是……楚折梅看着灯柄,那盏灯的灯柄不知是什么缘故折成了两半,吴二郎说是在提灯,但他手里握着的灯柄短的更像是在拎着那盏灯。
“啊……”吴二郎见楚折梅盯着他手里的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盏灯的灯柄断掉了,因为平日里也没有什么机会用得上,所以一直这样凑合着用来着,让先生见笑了。”
楚折梅摇摇头:“还请二郎头前带路。”
吴二郎应了一声,拎着那盏灯穿过院门向后面走去,后院的花园很大,当中有一个人工挖凿的池塘,池塘内种着很多莲花,这个季节只剩下莲叶铺在水面上,楚折梅跟着吴二郎走着,忽然指着不远处一栋楼问:“那是什么地方?”
吴二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一栋用砖石砌起来的楼,与池塘相接,从这里过去需要走上桥,吴二郎说:“那是家父的藏书楼。”
“藏书楼……”楚折梅重复了一声,“吴员外非常喜欢读书吗?”
这就有些奇怪了,他想起师爷说起过的事情,师爷说吴员外是因为舍不得掏书钱所以才没让吴二郎读书的,但这时候看着吴员外的藏书楼,又觉得如此一来就变得非常矛盾,如果只是寻常书籍,也不至于专门要建这样一栋楼在收藏,若是收藏的书,那大多就是孤本古籍,这些东西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获取的,经常是有价无市,他正想着,忽听吴二郎说:“这里面没什么古书孤本,都是一些票据之类的,家父非常喜欢那些写满了字的纸,不管纸上写的什么,他都想要好好收藏起来,他这些年走南闯北,生意来往总是免不了各种收据,他便将这些收据心的收起来,定期像晒书一样的晒那些票据。”
“原来是这样……”楚折梅看着那栋楼,想象着里面摆满了各种票据的情景。
“先生这边请。”
吴二郎将楚折梅带到一处空地上,这里有一块非常光滑的石台,旁边还有一块同样光滑的石头,楚折梅看着那两块石头,问吴二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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