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这?”郑祭酒吃了老大一惊,这是不是太过随便了些?怎么会有人因为别人替他放一只花灯就要求嫁给他?好吧现在有了,他家十四娘不就是这样么……
郑祭酒有些头疼,他揉了揉眉心,感到很有些挫败,继而转头看向郑夫人,问:“夫人之意如何?”
郑夫人沉默了半晌,站起身将郑若拉到榻边让她坐下,说:“如果这是你的决定,那便这样办。”
郑祭酒只觉得嗓子冒烟儿,他猛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喝得猛了些,呛得他连连咳嗽。
郑若赶忙上前去拍他的背:“阿爷慢一些。”
郑夫人冷眼看着,幽幽开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家只能被动的从这一道门迈进那一道门,运气好夫妻和睦,若运气不好,相敬如宾便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我知道你一直怨我。”郑祭酒止了咳嗽,叹了口气,“也罢。”他看向郑若,眼里神色复杂,“十四娘在郑宅骄纵惯了,等到了淮阴侯府,若那淮阴侯不容你如此,你便告诉我,自有为父替你出头。”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大不了与他和离,以荥阳郑氏的家业,保你一世吃穿不愁还是没问题的。”
郑若忍不住笑出声来,轻快地道:“那是自然,郑家的女儿,还能让人欺负了不成?”
“女郎!”
这骤然的一声唤将郑若的思绪扯回来,她抬眼去看,是荷月回来了。
“迎亲的车驾到了!”荷月从门外进来,将门关好,又上下打量了一番确保将门阖的严丝合缝。
郑若坐在妆台前,透过窗棂看门外的动静。
“女郎,侯爷这会儿才刚到门口,从府门到这里还有好长一段路呢。”荷月抿嘴偷笑,“不知他们会怎样为难他——”
“左不过是讨个嘴上便宜罢了,真要动起手来,他们哪里是他的对手。”郑若说得漫不经心,本应是最欢喜的日子,她心内却半点涟漪都未起。
“女郎已经开始偏心侯爷了。”荷月笑着说。
郑若舒展了一下胳膊,晃过去一片深青色,像云。
这时候已经入了夜,师大气怀里抱着一只雁,与身旁的傧相一起来到郑宅的门前,迎亲花车停在身后,周围是一溜从各个府上借来的“壮丁”。
郑宅大门紧闭,门口站着侍卫,个个挺直了腰板,见了师大气等人上前犹自动也不动,那架势就仿佛是在戍边。
师大气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他觉得自己心跳得厉害,拿着雁的手也微微有些抖,偏十六郎又在他身后打趣他,说,“十七郎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怎么抖成这个样子?”
师大气不答,催马过去,再次深吸了口气,才向着门内道:“贼来须打,客来须看。报道姑嫂,出来相看。”
没多久就听门内传出女子的声音:“门门相对,拜相当通问刺史,是何抵当?”
“心游方外,意道恒娥……”师大气抱着大雁卡了壳,转过头看向十六郎,十六郎一挑眉,“怎么了?”
“十六兄替我说吧,我……我紧张……”师大气一张脸涨得通红,“我后面的话都快忘光了,十六兄行行好,就替我答了吧……”
十六郎再一挑眉,凑到师大气耳边声说:“十七郎日后若是扯谎可不划算了,若到时候谎还没扯完,自己先忘了怎么圆,可如何是好?”说到这儿他坐直了身子朝他眨了一下眼,“为兄说的这个扯谎指的是要你用在去杏子南啊武陵春啊这些地方,可千万别用在别的上面,以免起什么歪心思。”
“十六兄说的哪里话,我是断不会骗十四娘的。”师大气一边说一边提着缰绳将十六郎连人带马往前面拽。
十六郎会意,向着门内朗声道:“心游方外,意道恒娥,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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