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熊二虎的脚步声远了,初八睁开眼,看向阿谭问:“你怎么会认识穿灰衣服的那个女人?”
“也不是认识……”阿谭继续把玩水碗,“她和我昨夜看到的人有些像,虽然我没看见过她的脸,但看身形还是能看出来的。”
“对啊……”初八恍然大悟似的拍了下桌子,“阿谭不是说昨夜看见三个像是在分赃的人?今早听说出了人命,此刻又刚好看到一个疑似那三个分赃的人中的一个,说不定这件事就是这一伙人做的。”
“她们看着不像是会武的。”初五慢悠悠的道。
“你又知道?”初八挑眉看着他。
初五有些无奈,“你自己空有一身本事,怎么看人就看不准呢?那两个人脚步沉重,的就不说了,大的那个有些跛脚,而且仔细看应该能发现,她的两条腿粗细不一样,左边的要比右边的粗些,这样的条件,便是说练功练至走火入魔都没有人会信。”
初八向着阿谭挤挤眼睛,“别看你初五哥平时慢吞吞的,出手也不痛快,但在这方面……得亏了那女人容貌丑陋,若是一个天仙似的美人儿,说不定都能分析到人家今早画的什么眉点的什么唇……诶呦——”他揉了揉肩,“初五你受的可是内伤,这么滥用内力心十天半月都下不来床——”
初五搓了搓手指,慢声慢气地道:“对你不需要费什么内力。”
韶安站在院中,她身后站着那对母女,几步远的距离,那对母女的对话清清楚楚的传过来:“阿万别怕,那两个人才是坏人,要抓也是抓他们。”
“可是阿娘……阿爷怎么会死了?还有阿兄,阿兄为什么也死了?”
“家里遭贼了!贼把你阿爷杀了!”女人的声音忽然变得凄厉,“阿万放心,就算这个阿爷死了,你也还会再有阿爷的。”
韶安看着她,感觉很有些奇怪。
“郁陀?”师沅将她拉近一点,“你是想继续和他们玩一玩,还是……”他贴近她耳边,语气轻快地问,“要我直接给他看我的鱼符?”
韶安偏头去看他,若要亮明身份,他大可以在熊二虎进医馆的时候就出示鱼符,而不是一直等到现在……被人从头怀疑到尾。
“之前不是你想和他们玩儿的吗?”她这样说。
“我忽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了,而且……”他的声音冷下去,“那个捕头一直盯着你看,我很生气。”
“他觉得我是帮凶。”
“那也不能一直盯着你看。”
“二位——”魏捕头的声音插进来,“这个时候再临时串词是不是有些晚了?”
师沅瞥了他一眼,露出一抹无奈的笑:“魏捕头这样说就不对了,我们实在是没有串词的必要,再者说……”他看向万家母女处,“魏捕头不想听听万家又出了什么事么?”
魏捕头看着他半晌没说话,然后他忽然转过身走至万家母女身边,话却是冲着师沅说的:“事情只要做了就一定会留下痕迹,郎君房中的那件衣服——”他顿了顿,然后说,“我倒是很期待郎君来解释一番。”
衣服?韶安忽然想起一件事……
“还没回来?”汝南王府外,有人摇着扇子神态夸张,“你们殿下去一趟白马寺就乐不思蜀了?”
“殿下一向喜欢去这些地方,兴许是因为盂兰盆节将近,所以决定要在白马寺住上一段时间。”门房站在门口,不太确定地道。
摇着扇子那人鼓起腮帮子呼出一口气,没了先前兴冲冲的兴致,他甚是失望地撇撇嘴,回身走下石阶:“算了算了,问你也是白问。嗨……以安也真是的,不就是娶了媳妇么,弄得好像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我在洛水设宴也不来,亏着我还巴巴的替他挑了一只禽鸟打算送给他当做新婚的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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