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草直接脱口,“真的?那你先托马斯回旋后空翻一个。”
“哇你这个人!”鱼木马捂住心口,“你就这么对待色诱的么!还有……”她捏住裙子,面色变了变,艰难道,“托马斯回旋后空翻那个,你当真?翻了你就回社团?”
“我擦你还真会,不过我就随口一说而已,既然你会的话……那换成胸口碎花岗岩怎么样?”
“当真?”木马眯眼。
“不当真。”江草尴尬摸摸鼻子,他万万没想到,对方柔软的胸口处,隐藏了这么多恐怖的特技。
“戚。”鱼木马无语转身,像条咸鱼似地趴到沙发上——当然,是美人鱼和素心兰腌制的咸鱼。
气氛终于静默下来,江草松口气,又叹气,叹完,又忍不住失声摇头笑。他走到案板旁,重新拾起菜刀,把黄瓜沫处理了一下,处理完,干脆又切了跟红萝卜和火腿,把原本预定的炒菜做成蛋包饭。
新焖的米软,江草娴熟把米装桶,用冷水冰了冰。记忆里木马似乎喜欢番茄酱?可冰箱里好像没了,江草又拿出西红柿,炒了一些。他把蛋包饭做好、装盘、给草妈和木马端过去。
“哼,算你有点良心。”
木马一边扒饭一边嘟囔。
扒两口,“比徐萝莉做的好吃诶。”她惊喜,微微眯起眼望向江草,像挖掘到什么宝物。
江草不置可否。
木马就那样,一边吃一边盯~啊,盯地。她发现江草吃饭很有趣,吞咽一丝不苟,咀嚼一丝不苟,动作诡异地认真又统一,右手始终握着拳头,似乎在故意控制。木马越看越想笑,端着碗,从沙发站起。
“干什么?”江草警觉抬头,如临大敌。
“那个……一起吃啊……我不喜欢火腿,可不可以挑给你?”木马身形顿了顿,但还是义无反顾坐到旁边,江草却立刻躲开。
“什么意思嘛,就这么讨厌我?”木马低头扒了口饭,“如果,是因为时候的事,我可以道歉、可以让你欺负回来,怎样都好,唯独不想看见你这样排斥的样子。”“在你眼里,我是洪水猛兽?昨天照顾我帮我对我笑的那个草哥呢?”
“当是丢了吧。”江草无情说了句。
木马很明显凝滞一瞬,半晌,“哦,”她也轻轻应,“那我,就也当他丢了吧。”
话落,两个人便再也没了言语。
沉闷的晚饭终至句号。水声哗哗地响,窗外月儿纤细,再也记不得月圆时所哼的蝶恋花。
洗罢碗、收拾完桌子、关掉煤气阀,木马还坐在沙发那里,低着头,捧住手机,心不在焉地划拉着。江草突然不知该怎样出去,不知该怎样面对木马,很多年前,他们曾纵情欢笑,很多年后,一切已物是人非了。
时钟滴答不止,流动的,永远在流动。
“吃完饭,你就走吧。”沉默到第三分五十七秒的时候,江草狠下心,对着沙发上白裙长发的玉人儿说了一句。
“好。”玉人没再说什么。
“以后,尽量别来了,qq上也尽量别说话,虽然说说也没什么,不过以后交集不会太多,没必要。社团,我回不去,你做我妹妹,也实在无法接受。我本就避免与人交际,并非针对你。其实我也想做个好人的,但我没得选。谢谢你。以后要好好的,还有照顾好徐老师。”
“嗯。”
“再见。”
“嗯。”
白裙子里的姑娘淡淡应了句。江草打开门,然后花朵素衣飘飘,扇起一阵香风。
木马走的第一秒,江草便把门碰上,不给对方和自己留一点机会。他想告诉自己劫后余生了,幸好没触发什么,该高兴点儿。但大门前的镜子,却住了个苦笑的落魄人儿。
苦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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