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一个40多岁的街坊阿姨,爱贪便宜、八卦唠嗑、热心肠、牙尖嘴利,一个市井民所需具备的所有特质,在她的身上一样不落下。
没人知道她真正的名字,只知道她居住在那神秘古怪的教堂中,每日抱着一堆衣服去江边浆洗,或者坐在后门,与其他几个街坊大婶一起围在树下,缝补衣服八掛聊天。
“唉你们听说了吗?李府老爷又纳了一房妾,据说是青楼出身,原本是他儿子看上的,不知怎么,却又被他娶了回去。”
“真的假的?这老扒灰真不知羞,呸!呸!他们这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知道他们二房媳妇怎么来的吗?……”
“还有,还有,我听说城中陈员外的家里被偷了几好回了,连个人影都没捉到。据说就是那个新娶的妾带的煞,吓得那陈老爷一直都没敢办喜事。”
“哎呀!真的邪门,听说那妾呀……”
或者叉着腰站在巷口骂街,也是她的日常。
“你这天打雷劈的,老天怎么不把你收了去?老娘放在门口的针线是不是又被你拿了?是准备用来给你爹缝寿衣吗?每次都这样偷偷摸摸的,真当老娘脾气好?看今天不骂出你的屎来………”
越在这个时候,那瘦弱的身体愈发高大起来。
花姐怎么说也只是一个下人,要是换其他人还真不敢这么干,但她本身就十分泼辣,再加上也可里温教的特殊地位,一般人家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不跟这泼妇一般计较。
因此,花姐也就愈发得意起来,每天昂头挺胸,在她那一亩三分地上巡逻,像一只骄傲的公鸡。
邻里家事能说的,她都要说上一说,感觉就像是居委会大妈附体。
林深也是深受其苦。说是受苦,倒也不太准确,花姐早年丧子也无亲人,没过多久就把林深当成了自己孩子般照顾。
什么教会执事那一套,在她身上不管用,这就是一个母亲对待孩子的心态。
看林深穿的衣服不顺眼,就另外给他做了几套,全是挑的上好布料,陆陆续续花了一个多月才做完。
什么?你不喜欢穿?那可不行,必须穿,每天换一套,不够我再做。
还费尽心思,给林深做了一个红色虎头帽。铜铃大眼,血盆大口,还有一根长长的尾巴吊在脑袋后面,好似一只可爱的老虎趴在头上。林深打死都不肯戴。
“怎么?不喜欢?没事儿,红色的太俗气,花姐给你做一只绿色的老虎,保准你喜欢。”
“绿…绿色的?”林深傻眼了,为了男人的尊严,他咬咬牙:“花姐,其实不用了,我就喜欢红色的,你看,我戴在头上多合适啊,里面还有竹片垫着,透气又凉爽,我一定天天带。”
“好,你喜欢就好,用坏了我再给你做新的。”花姐看上去开心极了,好像又想起了什么,顿时红了眼眶。
“花姐,你怎么了?”林深关心到。
“没事,没事。只是可惜那些老婆子趁我不注意偷了我好些碎布料,要不然还可以给你再做一个。”花姐背过了身,擦了擦眼睛。
对于花姐的过往,林深还是知道一些的,丈夫和儿子都死于匪祸中,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过了大半辈子。他也不好说什么,叹了口气,只得默默的把虎头帽带上。
以后只要不是晨练,在家的时间,一律都得戴着,要不然一转头一定就会看见花姐那张哀伤的脸“我就不该这么心软。”林深常想。
这天下午,昆庭外出布道去了,难得休息。林深在家自己翻看以前的笔记复习,也不知看了多久,觉得有些累了,于是站起来伸个懒腰,到院子里去转转。
教堂后面院子其实挺大,林深随意的闲逛着,权作散步。不知不觉来到后门时,却正好听见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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