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山河睨了一眼身边儿兀自阴沉的顾卿风。
正盯着从车边经过的陆心婉。
明明先前还一副不信任的态度,转身儿就亲自上门儿求证。
他暗戳戳的内心腹诽,被顾卿风看个透彻。
待保安汇报完走开,顾卿风冷冷地开口。
“蒋正男说,你骨骼清奇,有当陪练的潜质,正好他那里还有一个空缺儿!”
蒋正男?刘山河顿时觉得日月无光。
“得!老大我错了!从此以后我洗心革面,表里如一!”
话刚说完,车子猛地窜出,卷起正步履艰缓的女孩儿身边的尘土。
陆心婉捂住嘴巴,轻咳了几口。
一天没吃东西了,不仅是饿,胃也不舒服。
手中的电筒大概是电没有多少,越来越暗。
没走出多远,就灭了。
天地间一片昏暗。
她看着漆黑夜幕里的星子,苦涩的扬起唇角。
深呼吸,压制住胃部的疼。
硬着头皮继续前行。
最后,实在疼的受不住,她弯下腰,粗重的喘着气。
额头上已是遍布冷汗,她抬眼看着静寂的路。
重新直起腰,继续前行。
这个别墅区来往都是私家车,不是业主也需要搭车出入。
这个时间业主们都休息了,出租车更不会经过这里。
要想搭车,就必须走出这五公里。
咬着牙,待她走出时,整个人快虚脱了。
好不容易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点。
陆心宇站在门口儿,一看陆心婉下车,立刻跑了过去。
“姐,出事了!”
陆心婉付了车钱,拉着陆心宇往屋里走。
“你吃饭了吗?”
“吃了!”
“那就好!赶紧洗洗,这么晚了,明天还要上学!”
“我知道!姐,姐夫出事了!”
陆心宇拉住心婉的手臂,焦急地看着她。
“我知道!他没事,过几天就出来了!”
进了门,陆心婉舀了些冷水在盆儿里,洗了几把脸。
陆心宇看着她似乎并不担心,又说:“我听小刀哥说,姐夫这次涉嫌命案……”
“别瞎说,他不会做出这种事!还有……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不要叫他姐夫!”
心婉脸色布着一层愠色,对于和廉生的关系,她虽然没有和外人解释,但在家里,她还是要纠正心宇的称呼。
“在我心里,他就是我姐夫!”
陆心宇有些固执的坚持。
“我说不许就不许!”
不知为何,她今天的情绪非常不好,往常她是不会训斥心宇的。
突然间,她没能控制自己的脾气。
陆心宇发觉心婉真的生气了,没有再反驳。
而是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陆心婉站在外屋,环视着空空荡荡的三间小房子。
往常这个时候,廉生总是会拎着水果儿进屋儿,喊心宇出来吃。
如今……
也不知道他如何了。
她原本是去给他作证,也想看看他怎么样了。
这围巾也是想给他,怕天冷冻着。
可没想到,不仅无法探视,竟然会遇到顾卿风。
七年了,他对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恨。
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眼睛里有些酸涩,有种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充斥开来。
不能哭,不能放弃!
她一定要想办法证明廉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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