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坐在沙发上，沉默了好久好久。终于开口说话了。

    “其实，你不是在外国长大的，你就在这个城市里长大。你妈妈在你三岁的时候，就因为严重的心脏病而去世了。你也很不幸地遗传了她的心脏病，至多也活不过二十岁。”

    “你从小因为有病，所以很少和同龄人接触，只是整天躲在家里看书。你的样子很有些——有些丑陋，是因为你妈妈生你的时候，由于医生的失误使助产钳夹坏了你的脸。所以，你一直很自卑，很自闭，从来不和其他人说一句话。”

    我流着眼泪，失声痛哭道“然后呢？爸爸？然后我是怎样成长起来的？”

    “你很爱听广播，十二岁那年，通过电台的征友活动，你认识了一个笔友，就是你现在的男朋友，黄晨生。你和他整整通了七年的信，只有在和他写信的时候，才是你最快乐的时候。”

    瞬间，脑中雷霆万钧，一片混沌！

    心中骇然道“原来，我就是毛毛虫！那个神秘的毛毛虫是我啊！”

    父亲继续沉重的说道“黄晨生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惟一的感情寄托，你太在乎他了，没有他的消息，没有他的信，你都会活不下去！每次他在信里提到他新认识的女孩子，你都会痛苦的用头使劲地撞墙，直到鲜血淋漓。爸爸看到，实在是心疼啊！”

    我问道“是不是，因为我觉得自己的样子丑陋，所以，我就一直不敢去见他，还和他定下永不见面的约定？”

    父亲闭上眼睛，有些沉痛的说道“没错，你太自卑，甚至好几次自杀，我实在，无法忍受，所以——”

    我带着哭腔道“所以什么？就为了我不顾一切了，甚至去杀人！对不对！”

    父亲流下了一点老泪，道“对！为了我的女儿，我什么都可以做。所以我就杀死了所有和黄晨生有关的女孩子。”

    我简直不敢相信，无力失声，的摇头“不，不！不，爸爸！”

    “你现在的心脏也是两年前移植的，就是黄晨生的女朋友李英宁的心脏。她不是死于自杀，是我用一种类似于安眠药的毒药把她毒死的。目的就是要救你，如果再找不到合适的心脏，你就会死，医生曾断言你活不过二十岁的，我想看到我的女儿活下去。而且在那次的心脏移植手术过程中由于大出血，而导致你脑部缺氧，才会失去记忆。”

    “不，不！！！”我双手，捂着脑袋，歇斯底里的，呐喊“为了我，你就可以杀人吗？还要挖掉人家的眼睛，你太可怕了，你简直是魔鬼，我恨你！”

    父亲站起了身，背对着我，意味深长的道“明天，我会去自首的。也许，早就应该到了接受惩罚的那一天了。”

    次日，早晨。

    爸爸在去警察局的路上出了车祸，当场死亡。也许，过去的所有噩梦般的回忆都可以随着爸爸的去世而告终。

    然而！

    数月，我觉得卖掉我的别墅，清理东西的时候！

    我找到一本日记，署名是我自己的日记，我翻看！

    我在蒋妹的果汁里放了一些从爸爸那里偷来的麻醉药，她过马路的时候就摇摇摆摆地，还“怦”地一下被车撞死了！我还去她刚刚理过发的理发店捡了她剪掉的长发留做纪念，因为那长发是黄晨生在信中称赞过的。

    我在林燕的学校宿舍放了火，还把她绑在安全门那儿，她被活活烧死了，只是脸没有被烧到，我也在火灾中受了伤，脸被烧坏了，爸爸给我做了整形手术，植的皮正好是死去的林燕的。太好了，我又多了一样纪念了：林燕的脸皮。

    我今天给宁海冰写了封信，还用钥匙去了黄晨生家的地下室呢。在那里，我挖掉了她的眼睛，黄晨生被我用麻醉剂给弄晕了，他醒来的时候，我早已经把一切都做好了。我还留了宁海冰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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