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短暂的光明或许只是冬夜的一厢情愿,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当无根之火的火海蔓延开来之后,相隔不远的几颗树木,似乎成为了最佳的火种,被烤干的内部成为了最佳的木材。
耀眼的火光消失,但是星星点点的火花还是在这,开始有所减弱的风雨中勉强存活,表皮焦黑色的树木就这样,装饰着黑夜下的这片地带,成为这场死战唯一亮眼的标志物。
······
那双眼睛很厉害。
冬夜自己拥有着却似乎没有动用过的眼睛,拥有相同的眼睛的人,他并不是第一次看见了,同样这也并不是第一次战斗了,他自认为是这样。
但是,很厉害,真的很厉害。
所以,出乎了意料之外的事实,让人明白了,流川冬夜其实很愚蠢的事实。
······
在这种状况下,连忍术都不能用了……!
极度相近距离之间的交锋,忍术的结印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完成,这是双方都很清楚的现实,所以说,自大了。
自大着的冬夜,只是自以为的接受了对方用体术挑衅之后,得出的冒进的选择。
然后。
被碾压了。
志得意满的体术,自我练就的刀术,一切冬夜自认为可以用来,匹敌大部分上忍的最强武器,被碾压了。
拘束的感受,在这场战斗中,手脚像是被绳索束缚了,在思考抵达的地点,手脚总会不由自主的缓慢上一丝。
但是,明明竭尽了一切,自认为施展了自己最快的速度,最强大的力量,自认为竭尽全力的攻击,却永远像是击打在了棉花上一般无力。
毫发无损的他,老态的脸孔上露出只会感觉阴险的笑容。
相比之下,快攻之后,总会陷入更为频繁的防守,而这个方面更是破绽百出,致命的苦无突刺,数次都差点抹过自己的咽喉,心脏,眼睛。
刁钻的角度,精准的技巧,眼前的这个老头。
很清楚的。
没有大蛇丸能够带给自己的威胁,没有大蛇丸的强大,更没有那种看不透实力底限的神秘。
但是单纯的很强,很可怕,难免产生了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冬夜在生死之间盘旋了许久,自然难免的被摘除了大部分的血肉。
被光明注视着的他,每隔一分一秒,身形都会越发瘦削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剔除了太多没有时间处理的,散发着烤肉香气的熟肉,因此,比起原本少年久经历练的身躯,他已经凭空了一半。
血人?不,更贴切的应该说是裸露着骨头的,随时可能变成骨头人的他。
身体残败?不,更糟,能够活着,能够行走着,是已经进化成为不死族了吗?
在绝望的情况下,一直运转的医疗忍术,最后的生命线似乎都要败落。
然后最快生根发芽的,或许是。
觉得一切都无所谓的想法,正在逐渐覆盖着冬夜的意识。
······我已经很努力。
接连不断的遭遇,超集中的刺杀,对战八名中忍,杀死一名上忍,这样的已经够了吧。
照理来说,这时候不是应该有人会来就我才对吗?
就好比说偶然任务经过的同村忍者什么的,又或者偶然经过的强大的通灵兽什么的。
或者?
来个英雄!
算了,不可能的!
他颓废着,迎接着命运的到来。
因为,他明白的。
这些都是真实的,真实到,冬夜从不曾试图去否认心中出现的这份软弱。
他总是接受着这样的自己,但他从不认为他对自己是温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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