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士水双眼望去,对她报以感激的微笑。话已至此,玉玑子只得道:“好吧,便再让你活三日,但要把你留在山上,以免到时候你偷偷溜走。”倪士水可再不想去地窖,忙道:“三日后若天鹰教不来,我亲自上武当谢罪。”
玉玑子那信得过他,正要下令关他,却听梦芳道:“道长全可信他,我以东海派向道长担保。”玉玑子一听,心道:‘这不错,到时候他若不来,东海派便归属我武当,到那时候哼哼…’不由露出笑意,道:“好,既有梁掌门担保,贫道便放你下山。”
倪士水一抱拳,冷笑道:“多谢了。”走了几步又回头道:“郭大哥还要与这些虚伪之人一道吗?”郭龙太看向罗飞,双眼放出祈求之色:“师祖…”罗飞右手紧握烟杆,长叹一声,连连摇头,眼中却示意他跟倪士水下山。郭龙太伤心无比,又望了一眼李云凤,狠狠一咬牙,大步而去。
二人出了山门,郭龙太拔足狂奔,倪士水拼全身能为紧追不舍。猛见郭龙太回转身,他刹不住身形,径直向郭龙太撞去,被郭龙太当胸一把抓住,欲哭无泪道:“倪士水,你说…你说是谁说出去的?”他还没有从刚才的打击中回过神来。他虽然不愿意相信是倪士水捅出去的,但这当儿他是谁也不能轻信了。
倪士水突大吼一声:“放手!”郭龙太被他一吼,怔了一怔,不由放开了手看着他,一时到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倪士水拍拍自己皱起的衣服,长吸口气道:“郭龙太你听着;我倪士水虽然是三流人物,但也不是像狗一样被人提来提去的任谁都欺负…”
郭龙太一想也是,自己干嘛要向他发脾气?不就是因为他好惹吗。倪士水又伸指戳着他胸口接着道,“你以为你还是青城派掌门早不是啦,你凭什么提我?凭什么在我身上发脾气?我好惹是不是?我好惹那是给你装出来的,你别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你咋不去动动人家玉玑子?”
郭龙太默默无言,蓦地一声大喊:“哈哈哈…我是淫贼、我是败类、不睁眼的老天啊…”声音回荡久久不绝。发泄够了便萎然坐倒在地上,全身如散架一般摇摇欲坠。
倪士水见他不再激动,心情稍有平复,也不再大声刺激他,也在他身边坐下道:“老天一直是不睁眼的,人却是睁眼的,你为何不睁开眼看看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让你落到这种地步,那么你就不会后悔了。”
郭龙太凄笑道:“莫非你知道是谁说出去的?”倪士水往大石上一躺,道:“我虽不知道,但可以猜出是谁指使刘虎的。”郭龙太双目突睁,右手一伸又要抓他,半途又想起倪士水刚才的样子,缓缓收回手,道:“是谁?”
倪士水道:“路少迁。”郭龙太吸口气,回忆所有认识的人,并没有一个叫路少迁的,只有一个姓路的叫路志雄。却听倪士水道:“你当然不知道,他是天鹰教的人,那魔女手下三位堂主之一;所以说是天鹰教在陷害你。”
郭龙太疑心大起,反问道:“天鹰教?让中原武林接雄鹰令的?他们为何单害我一人?”倪士水道:“你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不认识你。”郭龙太越发奇怪。倪士水接着道,“郭大哥听说过有人长了两个脑袋或者两颗心的吗?”郭龙太想了半天,摇头道:“没有。”
倪士水却笑道:“我见过,他虽然有两个脑袋,却还是一个人,无法像两个人一样分出一个人来同时做两件不同的事。”郭龙太迷茫了,不解道:“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倪士水翻身坐定,道:“你看,中原武林也是一个人,一个多头多手的人,可惜的是他不会分身,顾得了自己的事便不能去顾及别的事;那天鹰教…准确的说是金兵便可毫无顾忌地南下中原,他们就不必担心会遭到武林人士的偷袭行刺。他们的目的就是将中原武林搞乱,最好乱成一锅粥,至于找上你开刀,那纯粹是因为你的运气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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