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士水怕众人再问起武当金牌之事,也借故出了大厅。罗飞使个眼色,立即有人随后跟出。倪士水径直上了城楼,早有人报知安长江来接迎。二人立身城楼,凉风习习,突然西南角一颗亮星闪了几闪,暗淡下去,几乎无光。
倪士水情知有异,道:“安将军,可看到西南的亮星?”安长江重重叹了口气,道:“早有异士算过,那是皇上的星。”倪士水一惊,知不是好兆头,道:“难道开封必破无疑?”安长江苦笑一声道:“实不相瞒,开封城只有一千多兵马,远不及金兵的铁骑。”
倪士水奇道:“皇帝亲军何止一千,难道就再无援军?”安长江仰天一声长叹,苦笑道:“皇上听信谗言,疏散了援军,李钢将军被溢死于城楼外;半月前皇上才封康王为河北兵马大元帅,令其南下组织援军;远水解不了近渴,我看恐怕已经迟了。”
倪士水道:“康王重命在身,定不会……”猛听一声大喊:“抓奸细。”安长江镇定自若,不为所动。不一会一人飞奔上来,楼下将士阻拦,但听这人道:“请告知安将军,刚才有些误会,没有奸细。”倪士水听出是梦芳的声音,忙道:“是梁掌门,请她上来。”
原来梦芳到了东大殿,早有人为她收拾好了住房。她奔波一夜也有些累了,倒头便合上眼。朦胧间闻得一股檀香味,暗道:不好,迷香。忙闭住呼吸,翻身坐起运功逼毒。过了半刻就听一阵悉索声,门栓被挪开,一个蒙面人跃了进来。
她略催内力闭住穴道,蒙面人果然先伸指点了她穴道才低声笑道:“哼哼,你武功虽高,江湖历练却不足,还不是栽到我手里?”梦芳故做惊慌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暗算于我?”蒙面人点着火烛,一把扯下黑布道:“你可还记得我?”
梦芳一看似有些印象,想不起在那里见过,道:“我不认识你。”这人痛心道:“你不认识我?这条手臂就是让你给弄废的。”梦芳眼光望去,他的右臂果然软垂着,猛想起刚到中原那日在一片杨林中见过,她试着道:“你是吴玉青?”
这人果然是吴玉青,他低头咬牙道:“不错,你害死了娟,我在开封守了三天不敢露面,我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报仇;娟,你可以瞑目了。”说完拔出一把匕首就往她头上插去。
突然梦芳右手一抬往他腕上一拂。吴玉青腕上一阵刺痛,‘当啷’一声匕首落地,他颤声道:“你——你怎么…”梦芳冷笑道:“就凭这下三滥的手段岂能制住我?”吴玉青忙退后几步,仓皇而出。梦芳也不追他,由他而去。
猛听外面有人喊抓奸细,出房一看,但见吴玉青一扬手,不远处一更夫‘扑通’一声倒地不起。她怕城上听到分心,于是连奔城楼告知,但却隐了吴玉青的事。
且说吴玉青奔出房门,正碰上巡逻更夫。更夫一见还道是奸细,忙大声呼喊。吴玉青怕身份暴露,远远打出一掌,没料到更夫竟然倒地不起。他顾不得细想,发足奔出东大殿,这才停下仰天望星长叹道:“我如此不及事,连娟的仇都报不了,留我何用、留我何用啊……”
忽听一人道:“光哭是不顶用的,梁梦芳还不是活的好好的?”吴玉青猛转过身,喝道:“谁?”但见月光下站着一个黑衣蒙面人,只听他道:“在下姓吕名霸天,刚才若不是我出手,你恐怕早被当成奸细抓起来了。”
吴玉青这才想起那个更夫为什么会倒地了,当下道:“你想干什么?”蒙面人道:“没什么,只是想帮你报仇而已;试想凭你的能力何时才能杀得了梁梦芳?”吴玉青冷冷道:“我的事我会去做,不需要你来插手。”
蒙面人又道:“刚才你也试过了,你自信能骗得了梁梦芳?”吴玉青确实没有把握,半晌道:“你想怎么帮我?”蒙面人笑道:“很好,我才是你合作的最好伙伴。”又以传音入密如此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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