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传来一阵咳嗽声,续而一声轻微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进来吧。”几人闻言跟着李云凤推门进去。
屋里摆设的很古朴,打扫的却异常干净;两旁坐着三个慈眉善目的老尼姑,正中榻上也盘腿坐着一个老尼姑,双臂下垂搭在腿上,双目无神地看看几人,接连哼了几声,道:“你们不是中原人?”
倪士水眼尖,看她双眼中微有仇恨之色,忙道:“是——我们都是中原人,我是倪士水。”老尼姑轻轻摇了摇头,耶律楚材笑道:“我是契丹人,师太恐怕是认错人了吧。”她眼中的异色他早瞧见了,但却不知道这老尼姑是为了什么。
老尼姑又哼了两声,道:“天鹰教的人最会伪装了,你还想骗我吗?”耶律楚材奇道:“我刚到中原,只听过有个什么东海派和什么隆花会的,不知道还有个天鹰教!师太以为我是天鹰教的人?”老尼姑微有怒色,道:“你们看看,我现在变成这样全凭你天鹰教所赐;凤儿,替我将他们的手臂都给我砍下来。”她本是高声尖叫,最后已是声色俱厉了。
几人不解为何,旁边三个老尼姑轻叹了口气,向李云凤使个颜色。李云凤心领神会,缓声道:“师父放心,徒儿这就把他们押到断头峰去。”老尼姑这才脸色稍有好转;李云凤转头给几人使个眼色,几人不敢多言,跟着她鱼贯而出。
出了庄院,李云凤只顾低头赶路,一言不发,几人也不好相问。又行了三里来路方见一座大门楼,上书‘峨嵋’两个大字,门前早有一尼姑来接,道:“掌门师姐,山下是什么人?”李云凤微微一笑道:“不是坏人,我们进去再说。”尼姑乖巧地点点头,当先给几人领路。
几人进了正厅,分宾主坐下,早有尼姑送上茶来。李云凤不好意思道:“家师生性刚烈,今又遭此难,不免有些偏激;还望几位莫怪。”耶律楚材笑道:“我不会计较,但不知师太为何成这个样子呢?”
李云凤苦笑一声,缓缓道:“说来话长啊!自上次白鹤之会家师与几位师妹下山赴会,留我在山上守着;且说三日前忽然来了一帮紫衣人说要见峨嵋掌门人。李云凤不认识他们,便道:“家师下山有事,隔几日便回。”这紫衣人中其中一人道:“你是什么人?”
李云凤道:“我是峨嵋派的大弟子。有何事我可以转告家师。”这人边上一人道:“大弟子就是将来的掌门人。”为首这人说:“既然如此,她和老尼姑也差不多,雄鹰令就发给她。”他身后一人在身上摸出一块黄色令牌抖手打了过来。
李云凤当然不肯接,拔剑向那令牌斩去。没想到精钢剑竟然斩不断那块破令牌,反倒震的双手发麻。这人突出剑托住令牌伸过来道:“峨嵋派大弟子、将来的掌门人接令;接此令牌者便随时听候天鹰教号令,不服者斩。”
李云凤那肯听他们的,当下娇斥一声刺向这人。这人也不搭话,举剑相迎。但这些人的剑法似乎高深莫测,李云凤众人那是对手?几招不到便有几个师妹死于剑下。不知为何为首这人一声呼喝,这些人突然停手,这人一抖手将令牌钉在门上,说:“三月后到紫竹林听候调遣。”说罢又呼一声,与那几个紫衣人扬长而去。
李云凤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几人似有些不解,这与师太又有什么关系呢。但倪士水却似乎有些明白,试问:“莫非师太在路上也遇上这样拦截的人?”李云凤点点头道:“居同回的两位师妹说:当他们得知白鹤原是诱饵,就怕山上有失,就匆匆往回赶;但在半路上碰到一群带剑的白衣人,约莫十二三个,向家师询问:‘打扰了,师太可是峨嵋素心师太?’家师见他温文有理就点头说:‘不错,贫尼便是。’不料那人说:‘这便错不了了。’家师听他话音不对,没料他们突然拔剑猛攻。众姐妹来不及还手就被他们斩杀在剑下,家师却被他们斩断了手筋脚筋,由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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