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将自己也打造成杀人兵器的武僧,一个在底蕴深厚的境下磨练出来的强人。
这样的人当然不是可以轻易打败的,所以萧炎要付出更大,更强绝的努力才有这稍许的机会。
然而只有努力当然也是不够的。
还要有奇遇。
现在这奇遇已经到来。
萧炎绝不允许它溜走。
他盘坐在如今已被他体温烧的上,冥想不动。
任何一个武林世家都绝不允许它的后辈出现败笔,否则即使拥有无上的荣光也只是虚无,甚至一下子可跌入永不见底的地狱。
萧炎出生萧家,是萧胜雪的子,天长日久、耳濡目染之下底蕴其实已十分深厚,又熟读群书,此时骤得名师指路,顿时功夫已如猛火泼油一般滚烧而起冲天直上!
三天的功夫。
萧炎枯坐不动,静心冥想,以心识海推算那不断传来的剑招的鸣动声。
他虽然不动,但在识海中精神已如实体般持握一口剑器不断演练,一千六百招已过,仍无头绪。
忽然他睁开眼睛,再维持不住深入地藏境界的冥想,茫然地抬起头来。
他推开那一扇睽违已久的门扉,刺眼的日光像剑一样刺来。
萧炎脑海中莫名的一阵恍然。
之所以说是莫名,是因为这感觉来得全无道理,也全无踪迹,仿佛凭空出现,又仿佛全然不是,飘渺得难以形容。
他看向天空上那一轮太阳。
准确的说是太阳的辉光。
他的脑海如被劈成两半,一半极其狂热躁动,兴奋而又充满一种犹如火山般炽烈的战意,一半又保持着极度冷静的理智。
辉光下如金的瞳孔注视着飘渺无尽的天空,那无常变化的白云已悠悠来去。
一式剑招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他的脑海。
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变化。
在这之前,萧炎并不是那些追逐永恒的狂热的剑者,但这一刻,他是了。
那不是人间该有的剑招,也不该被俗流的剑者掌握,但是它就这样确确实实地出现。
如日光般挥击而下,拥有无限的辉煌而又不可阻挡。
这两样无论哪一样都不是人的力量可以阻挡的。
这宇宙间没有任何一股力量可以阻挡永恒的光明,也没有任何一股力量可以阻挡光的速度。
剑的声音,再度落入他的耳中。
这时万物的声音都已被他听解,如剑。
剑已在手中。
一式残剑。
如日轮转,如日光辉照,如秋风撒过落叶婆娑作响。
剑已出鞘。
萧炎已转身。
漫天的树叶,忽然已消散成无形,如被风卷走,落在地上变成血的颜色。
日光忽然已消失。
日暗。
剑也已消失。
天地之间流动不散的风也已消失。
似已被这冷透骨髓的寒意惊走。
但萧炎并未弃剑。
他来到风云客栈大堂,这里已聚集了许多的人。
有青城派的,也有峨眉派的,还有白马张三,胖子,老者,店小二,掌柜的,还有各路江湖散人等等,都在这里歇脚。
旁人也都早已感觉到这气氛的凝滞,不敢再靠近。
这里的旁人,指的都是既不会武功,也不是店员掌柜的平常人。
或许在这些人的眼里萧炎自己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平常人。
萧炎要店小二温了一壶酒,就坐在墙角的风铃下自饮自酌,颇有些游人诗客闲散心志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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