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漪又碍着晋候在宫中,也不好私自外出,所以这几日也是心急如焚,本欲装病推婚,却似真的染上了病症,渐渐地不思饮食,人也日益羸弱起来。今日听说重耳来了,勉强起了床,与重耳相见。
一番礼节后,重耳道:“听说公主近日抱恙,臣弟特来探望,不知公主的病是什么症候?”
“许是赏花那日感了风寒,浑身倦怠无力,医官诊了脉,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开了几个惯用的药方,先吃着看吧!”
“说来也巧,臣弟刚去馆驿探望秦人,公子絷身边那个长随,听说他也是那日赏花回来后,就抱病不起。”
长漪浑身一震,“他也病了?病得重吗?”
重耳哈哈一笑,“这又巧了,他听说公主不适,第一句话也是这么问臣弟来着。”
重耳见长漪瞬间红了脸,低头不语,知道这两人怕是早已心有灵犀,也就不再绕着弯子说话,笑道:“依臣弟看,公主和那位秦长随得的都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啊。”
长漪不敢贸然应答,只道:“二弟刚说从秦人那里来,据我所知,秦人在晋国并无相熟之人,何以会与二弟来往呢?”
重耳便将自己因敬佩秦人的武功才学与之交往,并将秦君向自己坦白一事说了,他名为长随,实际正是秦国国君秦任好,此次跟随求聘的使臣前来,也是为了查探晋国的风土人情。
重耳末了道:“依臣弟看,秦任好不仅是一位有道明君,而且胸怀大略,见识不凡,将来必有一番作为。”
长漪低头默然片刻,道:“看来我果真没有看走眼,当日第一次见他时,我就知道此人非同一般,定非普通的长随,当时我就疑他是秦君,真是上天不负有情人,我若能嫁去秦国,了此心愿,今生还有何求!”
重耳从袖中掏出一个子母扣螭龙纹的玉环来,交给长漪,道:“这是秦君让我转交给长姐的,秦君说他的心如同此环,愿和公主此生同心同德,坚贞有如此玉。”
长漪收了玉环,至此病已大好,便向重耳道:“二弟不仅是秦君的良朋益友,也是我的知心人啊!只是,我毕竟是晋国长公主,凡事需顾及我国的体面,不应过多插手此事,二弟若能从中助我俩一臂之力,我自是感激不尽。”
重耳答应尽力而为,两人又商谈了一番,重耳便告辞回去了,长漪也依计去安排。
这日骊姬姐妹正在看九儿她们做针线,长漪打发人身边的一个内侍来传话,那内侍见了骊嫱,行了礼,称是公主近日叫乐师新谱了两首曲子,想邀姐妹俩一起过去赏曲,连马车也一并叫来了。
骊姞道:“我已许久未去来仪宫,这两日在草庐也闷得慌,正想出去走走。”
骊姞正欲起身,被骊嫱一把拉住。骊嫱向内侍道:“我俩现在是修行之身,不宜外出行赏游之事,长公主的好意我们领了,劳烦你还是将马车带回去吧!”
那内侍先前已得了长漪的嘱咐,闻言道:“公主交待小臣,两位娘娘若是不愿前往,公主便亲自前来拜访。虽然公主病体还未痊愈,但想来走这一趟应是无妨。”
骊姞道:“公主病了吗?”
“病了好几日了,今日才见气色略好些。”
骊嫱叹口气,“罢了,还是我们走这一趟吧。”
姐妹俩收拾了一番,坐着马车到来仪宫。进了内殿,见公主正恹恹地躺在榻几上,看见姐妹俩来了,欲挣扎起身。
姐妹俩忙上前扶住道:“公主身体不适,就躺着吧。我俩竟不知公主病了,也不曾前来探望,真是失礼地很。”
“无妨,不过受了些风寒,哪里就起不来了。我见了两位妹妹,病竟似已好了一半。”
长漪让沫儿扶她坐起,笑道:“前两日我让乐工作了首埙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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