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前方一阵喧哗,路边的行人都围作一团,驻足观看,吕绍连忙道;“安叔,咱也去瞧瞧。”
吕安应承一声,两人行至人群中,只见行人团团围住一黑脸大汉,“小子,你的酒如此之差,也想拿来骗我的酒楼?”一旁一个穿着像是掌柜的人道。“酸涩难入口,呸!分明是还没酿好的劣酒,你自己拉回去喝吧。”
大汉满脸通红,低声哀求道:“掌柜的,求求你了,这些酒是我用家里的存粮酿的,如果卖不出去,我全家都要挨饿了,您大发慈悲,收了这车酒吧,我典韦给您叩头了”说完,这大汉扑通一声跪在了掌柜面前。
掌柜的也是一脸无奈,“不是不帮你,我也要养家糊口,收了你这酒,我卖给谁去啊”
围观的吃瓜群众也是一脸唏嘘,世道艰难,怎么能指望别人大发慈悲呢
“典韦?”吕绍心中一动,“我依稀记得这是护卫曹操的猛将啊,有个诨号叫古之恶来,战力无双,和吕布都能战个不相上下的啊!真的是一文钱憋倒英雄汉,想不到他竟沦落于此。”
吕绍走到典韦面前,高声道:“汉子,你这酒怎么卖?”
“只要五十钱即可,只因幼子重病,无钱医治,无奈之下才卖这没酿好的酒”典韦跪伏在地上,一边抬起头,一边说着,等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个十岁的白面锦衣的俊秀男子,不由得闭上了嘴巴,这样的公子恐怕瞧不上他的劣酒的,不由得叹了口气。
“你觉得我买不起你的酒吗?”吕绍微微一笑,朝着吕安说道:“安叔,拿十钱来。”
吕安从怀中摸了个小钱袋,交给吕绍,吕绍颠了颠,估摸大致有个七八十钱,放在了典韦面前,“拿去吧,你这酒,我要了!”
看着眼前在阳光下反射着光泽的锦绣钱袋,典韦觉得自己好像做梦一般,自从好友被害,自己仗着一身武艺为好友报仇,杀了那个胡作非为的李大户之后,为躲避官府缉拿,便从己吾拖家带口逃到了这成皋城。
本来以为可以靠着自己瞎琢磨的酿酒手艺讨生活,可惜自己酿的酒又低劣难喝,根本没有人愿意买,屋漏偏逢连夜雨,前几日小儿子虎儿又染上风寒,眼看着一家人朝不保夕,真是被生活逼上了绝境。
典韦掐了一下自己,这是真的!随即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公子大恩大德,典韦铭记于心。”
吕绍沉吟道:“我府上尚缺人手,你可愿入我府中,从今往后,为我效力?保证你一家衣食无忧!!!”
典韦犹豫了一下,随即想了想家中几个嗷嗷待哺的幼子,又看了看掌中的钱袋,当即坚定的道:“小的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这么简单就有了一位大将了?”吕绍心中暗喜,嘴上连忙说“典韦,你回家之后,收拾一下就带着你的家眷去城东吕家庄,找一位叫吕三的,就说是我安排的。”
“是,小人马上就回去准备,谢过公子!”典韦憨笑道。
汉代自汉武帝以来,天下间的盐铁买卖都收归官营,私人不得插足。这成皋只有一家官营的铁匠作坊可以打制铁器,寻常人想要买件趁手的兵器,都要先行贿赂这主事刘聪,要不然只能买到一块破铜烂铁,对此却又无可奈何。
这刘聪为人对外极为贪财,对下面的铁匠又极其刻薄,十几个铁匠的每月薪俸被克扣不说,就连每日口粮也被刘聪削减再三,铁匠们怨声载道,丝毫不敢有怨言。
要是违逆了刘主事的意思,连这份糊口的生计也会不保!
“你们这些腌臜货,每日吃的那么多粮,力气都用到狗身上去了,这个月打的铁器还没有上个月的多!”刘聪站在铁匠炉旁,冲着一干铁匠正在发飙。
“大人,这个月的铁器都是大件,大家又吃不饱,力气跟不上呐”一个老铁匠在一旁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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