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纯听陈伍说完,沉吟片刻,道:“勿论何因,总不教他轻易通过,此处路径偏僻,不利大军行进,敌军定然不多,他不来攻,继续监视,若其来攻,硬弩阻之。速领半数弟兄于道中挖下堑壕!”
不到半个时辰,一条长约十米、宽四米、深三米的深沟已成。其间,山后的匈奴军组织几次小的冲锋,均被射回。
匈奴人见堑壕已成,退回山中,不再过来。
眼见已近卯时三刻,双方均僵持不动。秦风只在众兵士挖堑壕时下马相助,待得堑壕完成,又爬上马背,李蓄几次推他下马,均不得脱。北宫纯和诸将士笑意盈盈地看着,只那黑脸骑士在旁冷笑,时不时嘲笑他胆小惜命,每次都被秦风选择性失聪略过。
一个时辰后,守陵军中暂无军情通报,却派过来一个百人队携带马肉、饮水,换下众人在下首修整,北宫纯问了传令小校几句话后,取来马肉吃喝之后,找一处阴凉处闭目养神。
黑脸骑士见秦风从马上下来,吃饱喝足之后又回到马上,忍不住又过来道:“小鬼,吃饱喝足,等会打起来便不再是饿死鬼了,如此甚好!”。
秦风见他从自己二人藏身处过来,两手空空,并未找到那个木盒,心下安然,回思李蓄曾跳下去取刀,估计早顺手牵羊将那物取回,估计此刻肯定又揣在怀里,黑脸骑士此次过来,肯定来套他的话,于是打定主意对他的话不闻不答,继续选择性失聪。
黑脸骑士见他竟然如此,也不再多说,只是在一旁冷笑不已。
这让秦风心中直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深受其扰。当下也不看他,便找个话题,和身旁一位兵士搭讪起来:“这位大哥,小子在村中闻听乡里人传言道:‘凉州大马,横行天下。凉州鸱苕,寇贼消。鸱苕翩翩,怖杀人。’却不知究竟这话怎样得来?”
那名兵士见问,鄙夷地望了一眼秦风道:“真是乡间小儿,孤陋寡闻!”说完不愿再同他讲话。
秦风对他的轻视,毫不在意,又道:“小子年少,今年只有十三岁,三年前,北宫将军两救洛阳,俺也不过十岁而已,哪里懂得什么,心里也不大信,大哥不说,想必那传闻不实也不一定!”说完,旁顾左右,看其风景来,再不向他看上一眼。
那名兵卒见他举止轻挑,脸上怒色一现,正欲痛斥几句,就听旁边一名老兵接话道:“孺子无教,听老叔与你说来。这一救洛阳是永嘉二年的事,贼寇王弥,追随东莱郡惤县县令刘柏根,聚众造反,眼见就亡,急将起来,竟然投了匈奴酋首刘渊,成为汉奸,被封为贼司隶校尉,丧心病狂,竟以数万之众,先后攻掠青、徐、兖、豫四州,进逼洛阳。那时司徒王衍都督军事,派人向凉州刺史张轨张大人搬取救兵。
张大人命北宫将军领军驰援,将军领命之后,悉选精兵一千多人急赴洛阳援救。其时叛贼王弥已攻至洛阳津阳门外,将军率我等入城后,得司徒王衍王大人看重,命令北宫纯的凉州铁骑为先锋,出击叛军。
北宫将军环视城外几万贼寇,高声道:‘司徒大人不用发愁,区区几万人而已,只须末将挑选一百名敢死之人,组成一支“敢死队”,破敌足矣!’。王大人当时极力反对,言说凉州铁骑虽是是虎狼之师,可怎能敌得城外叛军数万,再加上贼军屡屡获胜,其势正盛,恐有闪失。但在北宫将军的极力坚决之下,勉强作允。
于是将军领着我等百人,策马直往津阳城门,所过之处,见到洛阳城中上至司徒,下至百姓皆都神色迟疑,满是担忧之色。待出的城来,叛军见城中仅出百人,也是满脸戏谑、齐声鼓噪笑骂,一副等着我们前来送死的样子,等到我们冲到面前,为时已晚,霎时间,还不及敛上笑容,便被我等一个冲锋过来,穿在长长马槊上。其余敌人见到同伴一个个被穿在槊上,依旧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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