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可是,我还是给了她三年。用着三年,我需要明白,自己想要的究竟为何,用着三年,让她明白,这世上只要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无论是身为皇子时,记于皇后名下,得到嫡子身份。还是与宁疏相交,得到荣亲王府的支持。甚至于从十七弟的手中拿走我心心念念的皇位。
从来,都是如此。
所以,最终我还是娶到了她,我心爱了那么多年的姑娘。即便,为此我失去了宁疏,那个曾经一度,视作兄弟与朋友的人。
但着世上的事,本就如此,得到了什么,就必然要为此付出相应的东西。
我本以为,我们四人会一直这样,就像洛惜说的。
——“反正陛下要的只是小姐嫁您,韩宁疏另娶他人不是么?我想要嫁给他,我嫁了,小姐想要荣亲王一辈子守着给她的承诺,荣亲王也一定会守着。荣亲王希望小姐过的幸福,您也一定会将最好的一切都给小姐。其实,这也算得偿所愿了,不是么?”
可在我坐上皇位的第十二个年头的时候,宁王借扫墓之名回京,九月兵变,纵然兵变后来被迅速平定,可洛惜,却在这场兵变中,再也睁不开眼睛。
——“从一开始,我便是错了,我们四个,到最后也不知道谁比谁更可怜……”
多年之后,我想,洛惜的话,果真一语成谶。
二十四
我叫韩宁疏。
阿洛出事的那一刻,我的大脑,几近空白。
然后她说:“可是……宁疏啊,阿洛累了……”
“当初我便是错了……我以为,我嫁你,她嫁他,我喜欢你,他喜欢她,她不爱,你不变,这就是最好的了。”
“可事实上,我们四个,到最后也不知道谁比谁更可怜。”
然后,她在我的怀里失去了气息。
宁疏啊,那带着无尽的疲惫与叹息,被拉的有着长的三个字,在今后无数的岁月中,成了我午夜梦回时,挥之不去的梦魇。
于是,那个总是温柔而浅浅的笑着,一言一行总是恰到好处的女子,活在了我的记忆中,再也无法褪去颜色。
有多少次,我都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答应阿越娶洛惜会如何?
也许我会在陛下的安排下,娶一个有些陌生,也不知性情如何的女子,可那时我还是会守着那句“一生一世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的承诺,然后自欺欺人的度过一生,仿佛我与阿越,从来不曾分离。
而阿洛呢?也许会和凌千尺离开京城,逍遥江湖。又或者回到南芜,娶一个夫君,安稳平和。
但无论是哪一个,都不会像如今这般,先是赔上了十七年岁月,后又赔上了青青性命。
而若不是我,她便该有更好的人生,更好的人去珍惜与爱护她,绝不是像现在,躺在冷冰冰的棺椁里。
以前纵然是安静的,但那也是鲜活的,而不是像现在,了无生息,再也不会轻轻唤上一句宁疏,或者,小姐。
也是在那之后,我才恍然惊觉,我从来都不了解这个女子。
比如说,我从来都不知道,她喜欢热闹,而惧怕过于安静,尽管,她看起来是那么娴静的人。我也从来不知道,她怕冷,怕痛,也怕黑。
凌千尺说,这和她幼年的经历有关。
在好冷的冬夜,小小的女孩团缩成一团的躲在墙角,天际没有一颗星,街上也没有一盏灯,甚至于,女孩连一件保暖的衣服都没有,衣服破口处漏出来的肌肤上,是青紫的各种伤痕。
而就是在那时,阿越出现了,她从马车上走下来,披着毛领斗篷,手里拿着暖炉,身后的仆人提着灯,缓缓的走了过来,向小女孩伸出了手。
那画面,大坻成了阿洛回忆中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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