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护着我,究竟是因为我是你的阿越,还是因为,我是钟离轻与的皇后呢?
时间啊,它改变不了一切,他只会把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在人们的记忆中,酿的面目全非。
二十二
我叫宫洛惜。
我出嫁的时候,已经过了冬日,也过了春日。
那一日,我穿上了我的的嫁衣,那件由小姐一针一线,足足绣了三年的红色嫁衣,戴上了金色的步摇头冠,在侍女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走出房间,走进花轿。
明明是那么喜庆的事,明明嫁的人,是我一直爱着的人,可是我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当天夜里,我们在喜娘的注视下,喝下合卺酒,结发为夫妇。
未曾料到,小姐在拿壶送来的酒中,加了料,足矣让我与宁疏成为真正夫妻。
两个月后,我被诊出了喜脉。又五个月,生下了暮阳。
索性暮阳是个男孩,并未受到妒红颜的影响。
日子久了,有的时候竟然真的觉得,我与宁疏和那些普通夫妻一样,没有太过浓烈的爱过,却也相敬如宾。
大多数的夫妻,其实都还是这般。
故事毕竟都是人想象然后才写出来,也许他出自现实,但更多是因为在现实之中难以实现,才会将它写出来。
后来,我与宁疏又有了沐清。
再一次怀孕是没想过的,怀暮阳的时候,第七个月的时候,小产了,又因为妒红颜的影响,暮阳生下来,就比同龄的男孩子,身体要差着,因此,我总想给宁疏再生一个身体健康,适合继承荣亲王府的孩子。
太医诊了几次脉,都信誓旦旦的保证是个男孩,可是真正生出来之后,是个女孩。
一生下来,就身染妒红颜,但是身子骨却比正常的女孩还要强上很多。
用千尺的话说,是个习武奇才。
女皇也说沐清体质有些特殊,而且年纪尚幼,用南芜特制的药,便可以暂且压制。
但如此这般,待沐清长至七岁的时候,体内的妒红颜便开始有些不稳定,女皇来信说,这世上除了血菩提能解此毒,便只有一个法子,拜入天脉宫七脉之一的天山,天山功法中的若水诀,对此毒有压制之效,若是在二十岁之前,达到圆满无缺的境地,没准可以解开妒红颜。
然,一旦练了此功,绝不可中断,一旦没了功法压制,此毒会发作的更快,且,基本再无法可解。
之所以是基本无法,而不是绝对,乃是因为血菩提,相传此为天下第一奇药,可解任何之毒,可疗任何之伤。
只可惜,与不老颜一样,都仅在传说之中。
然而我却不曾料到,我无法再陪两个孩子一同长大,既看不到暮阳娶亲,也瞧不到沐清嫁人。
十二年的秋天,宁王叛乱。
我瞧着宁疏,我的夫君率领仅仅三卫天子禁军抵抗宁王大军,我瞧着他殊死守护着陛下与小姐,身上带了伤。
然后,我看见了铺天盖地射过来来的箭雨,大部分都被前面的禁卫军裆下,但还有少部分的箭射了过来。
那一刻,时间在我眼中突然放慢,我瞧着,那箭射向宁疏。宁疏看到了,却没有躲,也不能躲,他的身后,便是陛下与小姐。
那一刻,待我反应过来之时,已经冲到了宁疏面前。
那一刻,我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原来,被箭射中是这个滋味,快到,根本感觉不到痛。
我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
是宁疏。
我心里在想,真好,自我嫁入荣亲王府,就再也没听过他这么叫我了。
我听到有人在哭。
是沐清。
我想,我真是个不负责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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