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时殿内站位,极其讲究,基本是严格按照文官武官,以及等级制度来划分,如此算下来,韩沐清几乎是站在了大殿的最前面,身侧便是钟离临炘。
钟离轻与表示,这一次,朕真的不是故意的。
位置站定之后,早朝便是正式开始。倒也陆陆续续有几名官员出来启奏,韩沐清听了听,都是一些不懂不痒的小事,当然,还有据说是户部尚书的例常哭穷。
“不知诸位爱卿,对于十日后的六国宴,如何看的啊。”
礼部尚书董贺缓缓道:“六国宴由来已久,距今已有两百年多年的历史,为宣德太宗时,与其他五国立下的规矩,又是向他国展现我们宁昭国力鼎盛的大好时机,自然应当重视起来。”
户部尚书:“没钱。”
“再者说,这六国宴素来是有六国轮流举办,十年一次,距离我国上一次举办六国宴,已经足足有六十年了,上一次六国宴,乃是由宁越举办,异常隆重盛大,我国素来与宁越一起并称为为双雄,岂能叫他人小觑?”
户部尚书:“还是没钱。”
“六国宴乃国之重视!”
户部尚书:“就是没钱。”
“我……”
韩沐清看着这么就吵了起来的户部尚书和礼部尚书,简直惊呆了,虽然今日出发前,父亲和大哥就又告诉过自己,他们宁昭的早朝和可能和她想象中的有点不太一样,但她也没想到是这么个不一样法!
还没等韩沐清平静下来,户部尚书和礼部尚书已经从口水仗升级成为了肢体接触,他二人周围的大臣,都是很有默契的退开一步,使得两个人周围一下子变成了真空地带,十分方便出手。看着户部尚书脸上鲜鲜出炉的一道爪印子,而皇位上的,他们宁昭的皇帝陛下,似乎一点都不着急,甚至眯起了眼,好似开始欣赏起来这场戏一样。
韩沐清终于忍不住,扯了扯身边钟离临炘的衣服,小声道:“咱们宁昭的早朝,这么特立独行么?”臣子大家,皇帝看戏?
谁知道钟离临炘也是一脸的茫然,他摸了摸鼻子:“咳,我也不知道,几年前还不这样。”好吧,准确的说,几年前还仅限于动动嘴皮子,吵吵架什么的。
难怪今早,父皇语重心长的告诉他,他们宁昭的早朝特有意思,一点都不会觉得无聊。
而这时,坐在上方看戏的皇帝陛下,终于动了,他轻轻咳了两声:“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加起来都一百多岁的人了,怎么火气这么大呢……”
礼部尚书和户部尚书虽然有着敢在早朝上大家的勇气,但是当皇帝的以及开口,两个人自然也只能作罢,只是依旧开对方不顺眼,互相哼了一声。
“那个,夙凤啊,你对此事是如何看的?”
韩沐清依旧还沉溺于户部尚书的“没钱。”“还是没钱。”“就是没钱”之中,忍不住脱口而出:“我也没钱。”
满朝文武:“……”话说如果笑出声,会不会别没口?
钟离轻与:“……”
韩沐清:“……”我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钟离轻与轻轻咳了两声:“这几年,天灾频频,国库的确空虚,不过董爱卿无需担心钱的问题,朕的私库之中到还有些银子,便暂且用于此次六国宴,等日后国库充盈了,户部再将朕私库的钱补上就是。”
得偿所愿的礼部尚书和终于保住国库里那点银子的户部尚书,同时高呼:“陛下圣明。”
“至于夙凤,以朕的意思,此次六国宴便全权交由你负责,如何?”
韩沐清眉头稍挑,一时间有些弄不明白,皇帝老儿为什么要将此事交由自己:“回陛下的话,六国宴非同儿戏,但臣对其中礼仪礼制都不甚了解,恐出了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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