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哥哥鄙薄你,上官景仪比你可要美上十分。”
“你……”张昌宗走上浴池,几步后停住道,“哥哥,不如这样吧!你要你的上官小姐,我要我的长孙将军,咱们各得其所,怎么样?”
“如此甚好!”张易之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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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仪坐在窗前眺望外面的错落景致,欣赏全无白芍踪影地庭院,不禁自言自语道:“不知道有忌怎样了?这么久都没什么消息!”——即使他决定放弃,还是迫切地想知道他的近况,即使一点点也可以安抚他焦躁的心。
身后,上官婉儿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她突然出现的声音尖锐地传入景仪耳中:“他恐怕是将你忘了,对男人来说,终究是女人好些。”
景仪转过身,看见阴沉着脸的婉儿,起身恭敬地回禀:“我也曾这么想过,不过有忌不是这样的人。”
“是不是这样的人,看过这封信便知道了。”婉儿丢给他一封用毛笔写的信,看字迹确实是有忌的。
景仪读完,笑着说:“这封信是假的。”
“你怎么知道是假,那字迹可是跟他一模一样,况且他写的字缺横少竖的,一般人哪里会写出这样的信!”
“有忌他不会写毛笔字,所以我就给他做了几只碳素笔。这上面的毛笔字模仿得是他用碳素笔写出来的字。”——如果用毛笔写,说不定上面爬着的是一条一条恶心的蚯蚓。
“不管是真是假,我做这一切全是为了你。”婉儿冷着脸训斥她这个顽固的表弟。
“表姐,我既然已经决定和他断绝关系,就不会与他再有来往,但是我也希望你能让我知道他的近况。我们的身体可以不在一起,我们的心却要永远相依相偎,即使他先放弃这段感情,我也会一直坚持下去。”
婉儿有些惊愕地盯着眼前俊美的脸,错愕道:“为什么我就遇不到这样的男人呢?为什么围绕在我身边的男人全都是些薄情寡性的人?”
景仪不知该如何安慰眼前之人,只是手足无措地盯着她,刚才他随口说出来的那番话,或许矫情、或许不够真切,但每字每句都是他的肺腑之言。
“抱歉,失态了,我根本没有资格对你们做这一切,以后我会帮你们见面或者书信来往。”婉儿递给他几封信,“我看过信上的内容,再听你刚才说的这番话,我已经能够明白你们之间的感情,不是我能够轻易摧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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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仪兴奋地接过信,迫不及待地展开信纸读上面一句句温热的话:
第一封信:
第一次给你写信,以前你就叫我写信给你,可是我总是用“既然每天都在一起,还用写信”的借口懒得动笔——现在得到报应了。
天哪,抓了半天脑袋,想不出一个字,满脑子只有:想你,想你,想你……
miss-you!
love-you!
and-you?
真是一封失败的情书,不过还是迫不及待地叫下人送过去,接下去几天都应该是等待你回信的心情。
第二封信:
没有收到回信,很着急,狄仁杰大人逝世了,我很伤心,本来不该跟你说这么多让你也伤心的事,可是你说过我们要同甘共苦。
以前读历史书的时候对这些人物没什么感情,现在真切地站在这个世界,和他们交往,才知道他们的热情,他们的真诚,都是现代人所缺乏的,即使官场中的尔虞我诈,亦不如现代世界的残酷和残忍。
院子里的白芍,我在照顾着,看到它们,就好像看到你站在面前一样,所以每天都抱着它们吻了千百遍。碧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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