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说的有理。”闫知微谄媚地跑到默咄大汗身边,朝底下一干人发威,“如今武氏天下岌岌可危,各位不如投奔默咄可汗,帮李氏恢复大唐江山。”
“闫大人,特立你为南面大汗,暂代唐民之主。”
“谢可汗荣恩!”闫知微伏地谢恩。
武延秀满头大汗,他内心的恐惧顺着他颤抖的身体传入周围人的眼中,尾随的几个大臣早已乱了阵脚,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禁令默咄露出了鄙夷的笑容。
“原以为大唐是如何的强盛,如今一见,全是些胆小如鼠的鼠辈。”默咄嗤之以鼻地说。
“你用这种卑鄙手段,与这些鼠辈有什么区别?”有忌声色俱厉地驳斥他。
“大胆阶下囚,居然跟可汗说话时,也敢不用敬语!”闫知微怒斥道。
“你这种墙头草,也有资格和我说话吗?要是我的兄弟里面出了像你这样的叛徒,我一定剁下他们的耳朵不可。”
“你……”闫知微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讪讪地退了下去。
“不如我们来个决斗如何?”匐俱迎上前,“如果你赢了,就带着武延秀离开黑沙南庭,如果输了,就做我的刀下鬼。这样,你也不用说我们是用了卑鄙的手段,将你们扣留在此。”
“这个主意不错。”默咄笑着赞叹道,“既然要比,就来个大唐和突厥的两队比试,内容包括射箭,骑马,角斗。”
“可是……”闫知微睁圆了惊恐的双眼,如果被输给长孙有忌,他的脑袋一定不保。
“主意已定,闫大人不必再说。”默咄摆摆手,走下正位,径直离开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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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领了各位大人出了大殿,唯有长孙有忌走到匐俱跟前,沉着脸说:“景仪呢?我如你所愿,已经来到了黑沙南庭,我要见他。”
“我会让你们见面的。”匐俱冷笑道,“今夜子时,来地牢见我。”
“决斗的条件还要再加上一点。”有忌盯着匐俱,说,“如果我赢的话,还要带走上官景仪。”
“好啊!不过,”匐俱踌躇满志地回盯着他说,“你是夺不走他的。”
当景仪醒来时,已经置身于昏暗的地牢之中,他的双手被铁链吊在墙上,两腿却被绳子固定在石床的两侧,他的下身因此被撑开了一个羞耻的角度,瘦弱的身上只盖了一层窄薄的丝巾,身体的白皙和美丽在丝巾底下若隐若现。
“我怎么会在这里?”景仪抬起头。坐在一旁的匐俱表情凶狠,与平时和他在一起时和蔼亲切的模样大相径庭,他的眼里燃烧着熊熊的愤恨和妒忌之火,仿佛要将整个阴湿的地牢烘干烤焦。
“你不是想见有忌吗?”匐俱面孔忽然变得冷淡,“他就要来了。”
景仪的头沉沉地垂了下去——又被卷入了这样的纷争中了吗?为什么一切都没有改变,为什么非得用他来做复仇的棋子。
黑暗甬道的另一侧渐渐响起了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好像踩着满地的仇怨不断向仇恨的根源趋近,好像要借着这个声音将地牢里的所有禁锢挣脱,好像正对某个人诉说着他的思念和迫切……
“放开我!”景仪大叫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开沉重的枷锁,他的手臂和脚踝现出了一道道深红的印子,面上的表情随着挣扎的无济于事慢慢变得冷淡,最后僵硬地仿佛雕塑一般。
“对不起!”匐俱撇开脸,不愿看到景仪歇斯底里的模样。
脚步声越来越急促,终于在铁栅栏的另一边停了下来。“混蛋。”有忌奋力地摇着阻隔着他和景仪的铁条,对着这些坚硬的无生命的铁东西拳打脚踢。
“你不是要见景仪吗?”匐俱冷笑着说,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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