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赵大叔见状收拾好围棋,把饭菜放上桌子。四人一边吃饭一边瞎聊天。思文一改往日挑食的毛病,甚至吃下了平时最讨厌的青菜,因为他要快点长大,这样才可以保护心爱的伊凡。
“明天我要好好教训觉生一次。”思文恶狠狠地说,他咽不下这口被揍的气。
“少爷,等伤口养好了再说吧。”赵大叔劝道。
“是啊!”伊凡接上赵大叔的话,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赵叔,小雪你俩晚上睡佣人房吗?”他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只有自己睡在少爷的房里。
“嗯!伊凡,我们跟着你,已经沾很多光了,所以你不必放在心上。”赵大叔看穿了他的心事,安抚道,“再说这里的佣人房,也很宽敞很舒服。”
“嗯!”伊凡点点头,思文已经为他做了很多事,他不能再得寸进尺,他们一边唠嗑,一边吃完饭。收拾完毕后,下人端来脸盆洗漱完毕,几个人才上床休憩。
几天后,思文和伊凡头上的伤渐渐退去,打架留下的阴影就像伤口一样,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这种年纪的小孩子最能在‘伤痛’中复原,甚至连‘疤痕’也不会留下。
思文依旧趁着两人洗澡的时候品尝伊凡的身体,他们珍惜着这种肌肤相亲的感觉,仿佛偷尝禁果的亚当和夏娃。
这日,太阳异常的耀眼,毒辣辣地射在地上泛出白色的光。几乎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把扇子,那一点微薄的风对这个炎热的天气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伊凡和思文只穿了一件很薄的绸缎长衫,依旧热得出了一身汗。他们走入书斋,下人们早就在里面放了很多盆水,他们挥动着几把很大的芭蕉扇,让室内稍稍有了些许凉意。
伊凡伸入课桌替思文拿,却感觉到一阵如针刺般的疼痛,他慌忙拉出手,只见一条十寸长的蛇紧紧地咬在他的手指上。细软的身子被甩了几下后掉在地上,迅速地朝书斋外跑出去,周围人都睁大了眼睛盯着他,玉梅和月娥早吓得哇哇大哭了起来。刚走进书斋的先生见状,迅速解下皮鞋上的鞋带,在伤口的向心一侧绑上,然后吩咐下人拿来冷水不断冲洗。
“看这伤口,应该不是毒蛇所咬。”先生安抚伊凡道,他凌厉的眼睛扫视了一阵四周,训斥道,“有胆量干出这种事,就应该有胆量承认,怎么出了事又成缩头乌龟了。”
书斋里的几个人谁也不敢抬头说话,觉生朝后缩了缩脑袋,他没料到会是伊凡伸入课桌。
“先生,既然不是毒蛇咬的,就算了。”伊凡看见先生松开手指上的鞋带,笑着说。李文怀松了一口气,刚才应该先查探是否被毒蛇咬伤,可是因为事关伊凡,竟乱了阵脚。思文关心地问伊凡:“要不我们先回房吧!”
“我陪你们一起去。”李文怀脱口而出心中的话,然后掩饰道,“我担心伤口恶化,再说你一个小孩子不知道怎么照顾人。”他没等思文接上话,转头对几个人说,“你们先在这里温书,回来我再提问。”伊凡不好意思地看着两个人,本来是一件小事,却被他们认真的态度弄成了大事。
思文带下人拿抹伤口的草药,李文怀坐在床榻上盯着一旁沉默不语的伊凡,忽然说“伊凡,明年我就要去上海读复旦大学,不如你和我一起去吧!”
“先生,你怎么忽然提这个?”伊凡抬头望着他,明亮的眼眸里尽是不解和困惑。
“你的相貌太过惹眼,在这样的封建大家庭里,总有一天会……”李文怀不敢说出下面的话——太出众的相貌,如果没有进取的心思,最终不是沦为男人的玩物,就是沦为女人的男宠,“你考虑一下我的话,还有一年时间,到时候再给我回复。”伊凡低着头拨弄手指,他对先生的这番话有些不知所措,他尊敬爱戴这个思想前卫的先生,而且复旦大学,这是一个多么大的诱惑,即使不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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